疼吗?
“啪”一声,灯光熄灭,房间顿时暗了下来。寂静中传来微乱的呼吸和窸窸窣窣的衣物落地的声响。
两人双唇辗转,热烈纠缠。
纪辞序从一旁的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巾,擦拭手上的黏腻,之後便将纸巾团住丢进垃圾桶中。
程且之仰起头,口中时不时地溢出破碎的低吟声,却都被纪辞序热切吞去。他脖颈的线条绷得极紧,喘息急促,沙哑着喉咙吐出一句:“太大了。”
纪辞序嘴角溢出一丝得意,咬破自己的嘴唇,覆上程且之,那甜丝丝的味道顺势渡到程且之口中。味蕾和情欲双重交织,冲得程且之意识飘然,身体下意识地放松了下来。
纪辞序的诡计得逞,当即飞速果断地抓住这最佳时机。
等程且之反应过来时已经连接上了,从不适到顺滑,阻力逐渐减少。然而刚一有了一丝起飞的前兆,却突然失灵,飞不起来了。
程且之意识到什麽,缓缓擡起头,眼中充满迷离,还有一点不满足,他直勾勾地盯着纪辞,“就结束了?早知道就不让……”
话音未落,後面的话便被还携着腥气的温软堵在了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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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且之伸手去摸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屏幕看了一眼上头显示的时间。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半。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要天亮了,他得回去了。于是便轻手轻脚地起身,正要去拿衣服的时候,手腕便被牵住了。
纪辞序拉住他的手,低声问:“今天能不能不回去?”
程且之有些惊讶,他本以为纪辞序早就精疲力尽了。毕竟後半段纪辞序的动作变得那叫一个慢条斯理,很轻很轻地抽离,很慢很慢地递送。像是开了轻柔模式的洗衣机调成了慢倍速,时不时地还会卡顿一下。他还以为纪辞序早就没力气了,以至于後面都是他在主导出力。
完事以後,房间里弥漫着潮热的气息。
纪辞序箍着程且之不松手,就着交叠的姿势,闷声问了一个矫情的问题:“你是更喜欢我的人,还是我的血?”
程且之下意识地要回答,然而纪辞序却喃喃道:“还是喜欢血吧,血的味道永远不会变。”
说完,呼吸便均匀了下来,眼睛也合上了。
程且之还以为他睡着了,所以就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可谁知,他的双眼竟然那麽清醒,根本看不出半点睡意。
程且之见着纪辞序这副满脸不舍的模样,心下一软,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也不想走,但是你也知道我不能……”
程且之话没说完,纪辞序急忙打断他:“我知道,我们就在房间不出去。放心,光进不来。”
“你……”
程且之刚说出一个字,纪辞序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平时的冷峻面容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委屈,再次软声请求:“好不好?”
程且之哪里受得住纪辞序那期待目光,他的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程且之坐回床上,纪辞序伸臂将他揽入怀中。他们两人面对面躺着,程且之的目光无意间落在纪辞序唇角。那伤口不大,却红得扎眼,还微微肿起。
程且之眉心轻蹙,满眼只剩心疼,手指忍不住抚上那个伤口,柔声问:“疼吗?下次别这样了。”
纪辞序摇摇头,反问:“你疼吗?”
程且之茫然道:“嗯?”
纪辞序咳了两身,含糊回答:“那里。”
程且之这才反应过来纪辞序问的是哪里,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那时候正陷入迷离,全身心投入沉醉,哪里顾得上不好意思。
可现在清醒过来,再去细想那个场景,确实是有点羞意难掩。
越这麽想着,那个过程的很多细节和微妙快感充斥着神经,身体似乎也记住了那份感觉。让他心头忍不住一荡,身上也越来越滚烫。
程且之答:“还好。”
可却听纪辞序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疼。”
程且之心头一紧,问:“哪里疼?”
纪辞序拽着程且之的手带到斗志昂扬的地带,面不改色地说:“这里,胀得疼。”
不等程且之反应,他一个翻身便压了上去。
——
太阳缓缓从海面升起,光芒倾洒到海面,粼粼波光在海面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