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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少年 妄意要是食言他就不认他做师父（第1页）

第54章少年妄意要是食言，他就不认他做师父……

当禹景曜上门来访时，慕容殊才惊觉他回万法宗足有十日，而这十日间，他没有踏出明剑峰半步。

许久未见，禹景曜依旧是温润端方的模样。

“大师兄，你终于舍得出来见我了。”慕容殊先开口。

禹景曜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我怎麽敢来见你。”

他的眼神不见往日神采，像远方被霜雪覆盖的山林，一眼望去是灰败的。

“你已经尽力了。”

禹景曜感到手背一暖，擡眼看去，只见慕容殊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眼里毫无芥蒂，“而且，你也是受了我的影响。”

禹景曜眼神微动，桌上的手逐渐收紧握成拳，指甲嵌进肉里。

“错皆在我，与你无关。”他说。

手指被人一根根掰开，同时禹景曜心中似乎有什麽开始松动。

慕容殊笑吟吟道：“你也知道，我当时媚骨发作了嘛，那日的事足以证明你是个正人君子了。”

禹景曜摇头，神情惨淡，“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好。”

干涩的眼睛微动，看向慕容殊。

“这麽多年，什麽温文尔雅，什麽翩翩君子，都是装的。”

禹景曜看着慕容殊，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期待，“我根本没有耐心去教导他们，也不愿意处理那些杂事琐事。我只是一个贪慕虚荣，僞装成性的小人。”

“那日固然有外界因素干扰，但它的作用只是暴露了我的本性。”

慕容殊止住他的话：“那摄魂铃极其厉害，它让你把我带去魔宫，你坚持了那麽久都没动我，这就是你意志坚定的证据了。”

“师兄，你对自己的认知有很大的问题。”慕容殊一脸严肃，“数十年来你，你兢兢业业地做教谕，门中的小弟子哪个没受过你教导。”

慕容殊凝视着禹景曜的眼睛，“你说你只是为了名誉，但你真的对我们所有人都非常好，万法宗这麽多弟子都受你照顾，你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我们的事。”

慕容殊抢在禹景曜张嘴前继续说：“上次任务的事，我们都很伤心。”

他的眼神暗了暗，复道：“可那不是你的问题。”

“我问过活下来的其他师兄，你当时的决定是最正确的，他们的牺牲换来整支队伍的幸存，在赴死之前他们和队里的每个同门都道过别。”

“所以，”慕容殊说，“大师兄，不要自责了，人无完人，你已经做到了最好。”

禹景曜眼眸低垂，嘴唇轻颤。

慕容殊轻笑一声，打破略有些压抑的气氛，“当然了，如果你为我们付出的一切只是为了声誉，我相信你也会装一辈子的，对吧。”

良久，久到空气即将凝固，禹景曜才轻声说了个“嗯”。

慕容殊趴到桌子上，仰着头去看禹景曜低下的眼睛，“大师兄开心一点嘛。”

“嗯。”

这一声比上次来得快。

慕容殊弯起唇角，“那你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来明剑峰後，你都不正眼瞧我的。”

“没有不正眼看你，”禹景曜擡眼，与慕容殊的目光撞在一起，“我只是……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说着，他又移开了视线。

慕容殊笑容更大了，“那又没什麽，媚骨发作该尴尬的是我，反正你什麽都没做呀。”

“我……”

那日的情况，禹景曜说不出口。

慕容殊坐直身子，“你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碰了我的胸口，一摸就摸到骨头的那个胸口。”

他突然站起，伸手突袭按住禹景曜的胸膛，“好了，现在我也摸了你的，扯平了。”

禹景曜急急往後躲，但是慕容殊动作太快，他避无可避，只能隔着衣袖掐住慕容殊的手腕，将其拿开。

“小殊！”

慕容殊身体前倾，一手撑着石桌，显出蓬勃的少年生机，“怎麽了，师兄，我看你一直过不去这道坎，帮帮你罢了。”

他将身体压得更低，与禹景曜鼻尖对鼻尖，使对方的眼神无处可逃。

“如果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