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相拥两颗心脏剧烈地搏动
一切好似身在梦中,慕容殊不由自主地擡起小臂,想要触碰这个虚幻的人影。
然而才堪堪擡起寸许,就被人强硬地压住。
望其肆伏在他耳边,气息灼热:“忘了你现在是样子?”
“滚!”
慕容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将望其肆狠狠推开,两人间终于出现可供呼吸的距离。
他怎麽可能忘了身处何地。
哪怕已经没有被挤压摩擦,腿间的异样感仍旧不容忽视。凌乱至极什麽都遮不住的衣衫,染上情|欲的绯红肌肤,被吻得艳红以至稍许糜烂的唇,还有斑斑点点的痕迹……
无一不昭示着正在发生什麽。
窒息感如潮水般将慕容殊淹没,他死死抓着那点衣物,双眼茫然而空洞。慕容殊被轻薄幔帐一层层裹住,裹得密不透风,连一丝气流都无法钻进。
他幻想过无数次再次见到妄意的场景,唯独没想到会在如此令人难堪的场面重逢。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惶惶失神间,一件银丝衣兜头盖下,慕容殊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见。
他被笼罩在安全之下。
霎时间,那件银衣抽丝剥茧般将那些红纱账丝丝缕缕剥开,慕容殊如溺水的人抱住唯一一块浮木,宕机停摆的大脑逐渐唤醒,惊慌失措,杂乱不堪的呼吸渐渐平复。
一臂之遥处,妄意望着拱起的衣服目光晦暗。
他喉头滚动,咽下翻涌而上的血气,眼神缓慢地移到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
“你该死。”
寒气凝结成霜,冰冷的气压如有实质。
望其肆衣冠齐楚,好似先前行不轨之事的人不是他。
他唇角扬起,笑意不达眼底:“我只是做了你一直想做的事。”
满室紧绷,像是被堆满了油脂,一触即燃。
玉华剑上波光流淌,沸腾的怒火皆被敛于眉目。
妄意声音压沉:“分裂出你是我最错误的决定。”
初初看见那样令人心痛的场面时,他的大脑还没作出反应,玉华剑已经现于手中。
可是无人得知,他险些没握住剑。
他不敢看慕容殊,每多看的一眼无异于凌迟处刑。
不幸中的万幸,那个人是他的分|身。
剑身华光暗流,瞬时间,两人消失在房间内。
而在上一刻,慕容殊头顶一重。
很轻,很快。
转瞬即逝,如错觉一样。
没有人声,徒留烛火明灭。
慕容殊呆愣好一会儿,意识到刚刚妄意是在安抚他。
在温暖的房间里,慕容殊身上的痕迹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淡去,当最後一点青痕不见,慕容殊已经穿戴好衣物。
他只怕一件事,那就是妄意厌恶他,不要他了。
但显然,妄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