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不能违背我和承安的任何要求,想做什么事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第三,你对外不能以沈夫人的身份自居,只能自称是我家保姆。因为我心中的妻子,只有瑾月一个。”
话音落地,沈慕寒终于舍得将视线放到我身上。
见我久久不回应,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你——”
“沈慕寒,我们离婚吧。”
“什么?”
沈慕寒怔了怔,不可思议的地说,
“你这是,还在计较承安放火的事?都说了他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和他生什么气!”
“以后别再用离婚这种幼稚的说法和我赌气了!”
我就知道,沈慕寒不信。
毕竟,我从学生时代起就苦苦追求他。
他松口和我在一起那天,我高兴地哭了一夜。
即便婚后他对我始终淡淡的,我也永远像个最完美的妻子一般照顾他。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他做早饭,又一力承包了所有家务。
甚至在他肾衰竭急需手术时,毫不犹豫将肾捐给了他。
只是,所有的温柔贤惠,都抵不过妹妹姜瑾月的一个笑容。
当她喝多了酒,不小心杀了人时,所有人都第一时间要求我替她顶罪。
妈妈跪在地上求我救救她的女儿,沈承安哭闹着说不想离开小姨。
沈慕寒则直接说,
“姜时宜,瑾月可是你亲妹妹,你不能不管她!”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坐牢的!我托关系给你开了精神病证明,只要你去精神病院待一段时间避避风头,我就把你接回来!”
枯坐一夜后,我同意了。
就这么去精神病院住了三年。
三年来,我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药,扎不完的针,以及被特殊“关照”的折磨。
我被电击得皮肤苍白,被恐吓得掉光了头发。
差点就真的疯了。
若不是姜瑾月突然车祸离世,恐怕沈慕寒和沈承安父子永远不会想起自己。
可是,他们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像三年前那样无怨无悔地付出呢?
曾经的姜时宜,早就死在了冰冷苍白的精神病院中。
“你要是还觉得不满意,我也不是不能先满足你。”
突然,沈慕寒将我扔到床上,紧接着从抽屉中拿出一瓶助兴的药物。
“抱歉,对于你,我只能靠吃药辅助。”
霎时间,莫大的羞辱涌上心头。
我猛地推开沈慕寒,颤抖着说,
“我说的是真的,沈慕寒,我要和你离婚!”
“哐当”一声,药瓶被沈慕寒狠狠砸在地上。
他怒视着我说,
“够了!姜时宜,别太得寸进尺!你一个患有精神病的破鞋,离开我,上哪找这么优渥的生活?”
我整理好衣服,低声说,
“这些不牢你操心。”
“沈慕寒,沈承安已经八岁了,并不一定需要我,如果只是找保姆的话,谁来都可以。”
“请你,放过我吧。”
沈慕寒冷眼看了我许久,随后留下一句“冥顽不灵”,便重重地将门摔上。
他离开后,我准备收拾行李。
却没想到,一转身,竟然看到了母亲那张愠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