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洲按住裴司臣的手,抿了抿干涩的唇,把喉咙处的血腥气尽数压下去,哑声道:“不是什么事,就是被你气的,你昨天气我,今天还搞遗嘱气我,急火攻心,就吐血了。”
“洲洲,你不是血族亲王吗,怎么会吐血的,不可能的。”
顾远洲声音绵软的不象话,低声道:“怎么不可能呀,我出生的时候身子弱,后期虽然厉害了,但是不能生气的,你老是气我,我心口疼。”
“不气了不气了,以后再也不气了,洲洲,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吧,别闷在心里。来,朝我的脸打。”
裴司臣把顾远洲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手臂一动就要自己打自己。
“裴司臣,你别动。”
“好好好,不动不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动。”
顾远洲指尖划过裴司臣的眉峰,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在裴司臣的薄唇上停留了一瞬,又勾了勾他的下巴。
一顿操作撩的裴司臣口干舌燥,心火旺盛,他喉结小心地滚动着,哑声道:“洲洲,你想干什么啊。”
“我想要个银链子,把你的手腕栓到床上,惩罚你。”
惩、惩罚?
这只小吸血鬼是不是对惩罚有什么误解,他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只会让他更兴奋么!
“好,洲洲,你惩罚我吧,狠狠惩罚我吧。”
顾远洲狐疑地盯着裴司臣,有气无力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啊,我这样惩罚你有用吗?你是不是以后还要弄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气我啊。”
“有用有用,我特别害怕,真的。洲洲,你不要这样惩罚我了,换一个吧,好可怕。”
顾远洲唇角翘了一下,自以为找到了惩治裴司臣的法子,开心的不得了。
“那不行,你老是这样,嘴上说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我晚上就从网上下单,明天就惩罚你。”
裴司臣抵唇克制地笑了一下,勉强装出苦大仇深的模样来,难过道:“好吧,洲洲,只要你高兴就行,真的别再吐血了,我会吓死的。”
顾远洲哦了一声,捏着手机的手指摩擦着机身,垂着眸子反思,自己是不是吓到裴司臣了,他都是为了自己好,他还要恩将仇报,唉,他好坏啊,怎么会这么坏呢。
“算了臣臣,你知道错了就……”
“不行,必须买,你不买我也要买,不能就怎么放过我,我这个人记打不记吃,必须好好收拾一顿。”
唔,好像是记吃不记打吧。
“真,真的吗?”
“嗯。”
裴司臣正义凛然地点头,好像不买就对不起他。顾远洲犹豫着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再想想吧,你都是为我好,虽然我很生气,可是我不能不讲道理。”
“那怎么行,让你生气就是我的不对,一定选一个结实一点的,让我好好长长记性。”
选的太脆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对顾远洲作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哦,那你先出去吧,我好好选选。”
“洲洲,你记得喝水,红枣枸杞泡上,补气血。”
顾远洲含含糊糊嗯了一声,虽然他吐血,但是他跟裴司臣不一样,他又不虚。
“很虚”的裴司臣把文件拿走锁进来保险柜里,万一哪天顾远洲不愿意了,或者自己哪天生病,顾远洲看见文件不爽了要撕了可怎么办,还是得好好保护起来。
“呦,家主你咚咚咚的干什么呢?”
裴司臣对着镜子撸铁,从镜子里看见福叔进来手都没停,呼哧呼哧运动着。
“锻炼。”
普遍情况下顶级alpha的寿命是120岁,他想活的久一些,再久一些,好好陪陪顾远洲。他心思敏感脆弱,又不能没有自己的信息素,自己要是不在了他剩下的那些漫长的岁月可怎么办。
如果,顾远洲如果能找到第二个血腥味的alpha,有人能代替他提供信息素那也是好的,要是没有,顾远洲该怎么办呢。
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哪里受得了顾远洲去找别人,他就是死了,黄泉路上的走不安稳,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咚。
裴司臣把四十公斤臂力器放在地上,随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突然道:“福叔,你说我每天存一点血,这些血能保持上百年吗?还能喝,不是,还能用吗?”
“家主啊,你天天想什么呢,什么血能保存那么久啊,我看你是饿胡涂了。还吃饭吗,米饭还保着温呢,我去给你热菜。”
“不用了,不想吃了。福叔,你忙吧,我再练一会儿。”
裴司臣无奈叹气,他真是病急乱投医,顾远洲都没有说过要喝他的血,他要存了被顾远洲发现,又气的他吐血可怎么办。
卧室里,顾远洲搜索银链子男生,出来的都是装饰品,还挺好看的,他的翻了好久选了一条带小鹿的,店家说是今年最畅销的款。
他经历了狗链子,汽车链子,终于在一家犄角旮旯的店铺发现了他想要的那一款。
qqyp。
店铺名字为什么是字母啊,是什么意思呢。
[gyz5205211314:链接。你好,这一款最长有几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