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就这些东西,臣臣,走了。”
“哦。”
裴司臣跟上顾远洲的步伐,一下子就把他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去,还要紧紧攥住顾远洲的手指。
办公室的门一关,裴司臣把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转身掐着顾远洲的腰就把人放在了办公桌上。
顾远洲细长的腿荡了荡,手臂胯在裴司臣脖子上,调侃道:“臣臣,你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呢,当着办公室人的面就开始秀恩爱。”
“哼,知道你还配合我。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裴司臣是你顾远洲的男朋友。”
“那当然得配合了,我可是拥有全部美好品德的吸血鬼,肯定无条件配合我的男朋友。”
裴司臣唔了一声,他挠了挠顾远洲的下巴,哑声道:“洲洲,想哭吗,我想让你哭。”
话音刚落,裴司臣就吻上顾远洲的唇,在办公室这样圣神的地方,顾远洲全身的感觉器官都调动起来。时时刻刻注意着楼道里的动静,耳朵高高竖着,闭着眼激烈地回应着裴司臣。
眼尾发红发烫,刺激感让顾远洲整个人都飘飘然,眼角也跟着渗出星星点点的泪珠,又被裴司臣小心地亲上去,一点一点吻掉。
“臣臣……”
裴司臣捧着顾远洲的脸,两人额头相抵,呼吸还紧紧纠缠在一起,他缓了一下道:“宝贝,谁是小哭包?”
顾远洲难。耐地哼了一声,眨了下眼睛泪珠子又飞快落下来,不情不愿道:“我是小哭包,可以了吧。”
“唔,可以了。”
裴司臣慢慢放开顾远洲,坐在椅子上盯着文件发呆。
“洲洲,要不你坐到旁边的办公桌上吧,看着你我就工作不了。”
“行吧。”
顾远洲嗯了一声,小心地把文件都收拾起来,又把自己的工具拿出来雕刻。
工作是工作不了啦,雕刻算是他的老本行,又磨练心智,又消磨时间。
小锉刀小心地切下去,第一个图案慢慢成型,看着有些像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团子。
裴司臣工作了几天,顾远洲就雕刻了几天。
等周五一下班,顾远洲往车上一坐就把原本放摆件的地方收拾出来。
“裴司臣,闭上眼睛,送你个礼物。”
“唉,洲洲,我都看见了,在你手心里捧着呢。”
“啊,那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顾远洲顿时失落下来,每次裴司臣问他在干什么,他还遮遮掩掩的,还语言恐吓他,说要的他提前看见了就不送了,这怎么还是看见了。
“洲洲,是不是元宝啊,我看不太清楚,有些小。”
咦,有转机。
顾远洲眼睛又重新亮起来,老神在在道:“NONONO,是对我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今天就把他送给你了。”
顾远洲连着用了三个非常来表达重要,如此紧张让裴司臣腰都挺直了些,他把眼睛闭上,双手摊开递到顾远洲面前,珍而重之道:“好了洲洲,我准备好了,给我吧。”
“哝,噔噔噔噔,睁眼吧。”
入目是一口小巧玲珑的棺材,那么小的棺材上还刻了他和顾远洲的小人,又诡异又可爱。
“这是棺材?能打开吗?”
“可以啊,你单击翘起来的那个头,里头装了弹簧。”
小棺材里还放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纸条,更诡异了。
裴司臣手忙脚乱地捏着小棺材,生怕自己力气大一些就要把它捏碎了。他小心地把纸条拿出来,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平安顺遂。
“臣臣,这是我那些年睡觉的地方,我最后的安全感,送给你了,喜欢吗?”
“喜欢,太精致了。”
从花纹到做工都极其考究,打开盖子里头也是布置的富丽堂皇,应有尽有,裴司臣仔细看了好几眼才发现里头那个小纸片像是手机。
顾远洲身无长物,他除了自己,能拿的出手的大概就是傍身的技巧。他比谁都缺乏安全感,要不然也不会刚跟裴司臣认识不久就追着要跟他一起睡。他怕黑,又偏偏喜欢狭小的棺材,他总觉得在那个翻个身就能碰到的地方,睡得格外香。
“顾远洲,我非常非常喜欢,以后棺材就不是你最后的安全感了,是我,我永远是你的后盾。当然,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是你的剑刃。洲洲,放在哪啊,要不要供起来?”
“不用啊,要不就放在车上,搁摆件那个地方。”
裴司臣摇摇头,小心地先揣进了兜里,“不行,万一谁给我偷了怎么办。”
顾远洲失笑,“哪有这样的,你们应该都挺忌讳的,谁没事偷这个啊。”
“那我不管,肯定有人跟我一样觉得很可爱,我得藏起来。洲洲,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