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洺,我要怎麽做呢?我们告诉谢叔叔吗?”张新月没主意了,当初自家大哥和靳洺他哥那事情闹的,虽然封锁了,可是不代表几个消息灵通的家族不知道。
靳洺摇头,赶紧打消她的主意,“你这麽做,他们俩就完了。”
“那谢青珩,他能做什麽?”
张新月直接没想蒋纪纶,谁不知道蒋纪纶对邓凛的态度,那肯定是唯邓凛是从,比起谢青珩,这两人多少都有点毛病。
“我跟他去说,你把东西给我。”靳洺摸摸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从车里拿出几张湿巾,尽量不擦到她的妆。
她扬起脸任由他仔细擦自己的脸,忽而有些紧张,“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这件事情既然邓凛想做,那他一定会处理好,谢青珩一时半会肯定也无计可施。”靳洺理理她的头发,问她,“还回不回去?”
“不回去了,我就待这,等你回来。”
张新月小声说完赶紧爬到副驾驶上坐着去,她可不想见到邓凛的脸了,她快怕死了。
靳洺被她嘟嘟囔囔的可爱样子好笑到了,捏捏她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长腿一迈关上车门,重新回到宴会厅。
“靳老师你刚才去哪了?”助理小刘找半天人,终于看见他出现在电梯间内,赶紧上前,“二夫人说找您呢。”
“好,我现在就去。”
现在张家由张新月二哥掌权,做珠宝生意法家的张家,在圈子内极受追捧。
张二夫人不过一个小明星,比起已经在圈子内风声鹤起的靳洺,那真是不够看的,但人家就是这麽好命,丈夫不顾家族大部分成员的反对,红本子就差甩他们脸上。
他还没走近,就看见自己找的人正在张二夫人旁边,他正色道,“二嫂,谢少,晚上好。”
谢青珩想为沈晚江选一条项链,沈晚江生日三月十号,但她当时很忙,根本没时间过生日,谢青珩也就想在她订婚的时候这作为其中一件送出去。
他最近又看上了张家一块二十克拉的粉钻,问张二夫人大概价格呢。
“您是新月朋友,但我没问过沈珛,我不好说。抱歉。”
听了两人聊天好一会,谢青珩看靳洺怎麽总盯着你几,他朝他投去个眼神,靳洺立马问他,“谢少,能否近一步说话。”
谢青珩晃了晃手上的酒杯,那冰黄的液体微微摇动,却始终无法産生像池水的涟漪。透过黄色液体折射的光看对面的靳洺好一会,这人的目光都正的发邪,没有一点其他意思。
谢青珩想了想还是同意。
不过到一边的小喷泉池旁,站定後,靳洺没有一点废话,“新月从晚江身上拿下来的监听器。”
果然,“监听器”三个字,让谢青珩握着那杯子的手顿时用力握紧,靳洺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说出是谁,会不会影响谢青珩和邓凛的兄弟情时。
手上的监听器却被人陡然拿走,靳洺被吓得退後两步,才去掀起眼帘,就对上那双蓝眸的主人,他唇角微勾,看向自己的神色却冷淡到一种凌厉的程度。
靳洺不怀疑,现在要是有把刀,他一定会砍自己去,这就是让张新月害怕到泪水绝提的人。
“我的。”
邓凛大方承认,这时对面的谢青珩,嘴角到太阳穴连结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弧度。他要听邓凛解释,却又关切妹妹安危。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人要崩溃。
邓凛用自己平时就充满距离,现如今更显冰冷的蓝眸投射出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游走。
“怎麽了?”邓凛紧盯谢青珩,谢青珩唇角动动说不出话来,气氛僵持着。
靳洺想起张新月的泪水,顶着邓凛阴森森的眸光,声音不大不小,“邓总,你为什麽要在沈律身上放这种东西,这不仅犯法而且在恋爱关系中十分不可取。”
“哦,原来你们这麽想我。”邓凛点点头,并不是对靳洺此番话语的认可,只是听到了,也只是听到了而已。
“你们大可以去查查这东西的用途和归属,我不希望我和晚江之间因为这个东西産生误会。”
邓凛把东西塞到谢青珩手上,这东西四方四正的,谢青珩却感到被划伤的痛,半晌,他扯扯嘴角“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们,下次请你们吃饭,等会我会问晚江。”
“好。”话已经带到这了,靳洺转身就要走,这里待下去也没什麽意思。
却在电梯关门的一瞬间,他眼神对上朝自己和谢青珩说话的邓凛。
那双蓝眸和当年张新月大哥看自己兄长的眼神,又有什麽区别呢。
他收回眼神,随着电梯往下,心也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