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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二 她听着荀彧细(第1页)

鲜卑(二)她听着荀彧细……

她听着荀彧细说鲜卑事,大汉的周边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虎狼,比如匃奴与安息帝国勾结结盟,红着眼睛盯着大汉,但一直被按着打,眼红到最後甚至改汉姓变成汉人。

罗马与安息帝国的卡莱战役,惨败在安息手上,但大汉看安息,就从来没放在眼里,甚至论威胁性还不如匃奴。安息帝国是丝绸之路的要冲,西域与安息就不敢搞事阻路,也是如此,大汉才知道,最富的那个,叫罗马(大秦)。

大汉之时的外交很霸道,现代讲究和谐,但现代与大汉也很像,对周边是以碾压的姿态,无有对手,哪怕是大汉末年,周边虎狼,鲜卑匃奴羌白杂胡山越山蛮,还有西域,他们盯着大汉这头轰然倒下的虎,想上来厮咬,结果大汉地方兵马,比如凉州幽州兖州,都能按着他们捶。

一直到八王之乱,中原乱成一锅粥,他们才有机会展开屠刀,把汉人作两脚羊,想着亡国灭种,但汉土体量大,来的都撑死了。内圈的胡地也成了汉人,于是到了唐,外敌变成了更远处的突厥,吐蕃,疆土无论有多少,胡人仿佛是无尽的。

她如今是明皇,汉土之外的豺狼对她来说,当然都是敌人,她就算要团结,也得先把他们想搞事的心给戳死。

“文若,这怎麽能一样,照你这麽说,曹操还屠城呢,那岂不是也是贼子?这不比未打进来抢掠的胡人过分?事情不是这麽算的,黄巾贼是因为大汉让他们活不下去,他们反抗,天师道是因为汉民信仰,曹相横扫匃奴鲜卑,不让他们侵扰,亦是大功,这些都是自家事,难论因果对错。是时代洪流,昏君庸臣得担主责。可鲜卑不是,他原来是匃奴的走狗,依附匃奴而活,汉武之後匃奴败走,他们依附于汉。东汉後匃奴又建王庭,鲜卑为了存活向汉皇称臣,甘为汉地臣民。汉派人治理教化,鲜卑才脱离了游牧以农耕立邦,才有了文字,有了衣冠,有了礼数,学得三分人样!”

刘琼的眉目尽是冷色,中原大地数千年如一日推行王化,唐时更是制度,文化,衣食住行,先进器物,任人学之,文成公主入吐蕃,带去多少,让蛮夷少走多少弯路,可只和平了数十年,唐太宗一亡,他们的弯弓就向唐地举起。大唐时日本哪样不学?甚至连国名都是武则天起的,可他们学了强壮了血肉,从明朝起倭寇便虎视眈眈,在中华衰弱之时,露出了獠牙侵华战争。

这片土地汉人打了下来,大禹治水,几千年治理,老祖宗严选,但外敌时刻垂涎着,我们还只认过苏联做过大哥,从古至今都知道,只有拥有1V世界的能力,才能守住这片疆土,我们从来没有盟友,有也是暗中垂涎的豺狼,只是实力不够,僞装成忠犬罢了。

一如如今的鲜卑,匃奴好歹是摆在明面,暗中的刀才防不胜防,别看鲜卑此时摆低了姿态,但历史证明,这才是最可怕的,鲜卑入侵晋时,屠杀关中,烹吃汉人,他们无恶不作,直到魏孝文帝时,才终于意识到,汉人是杀不尽的,才收敛了獠牙,汉化求存。

现代的百家姓,赵钱孙李——基本都是当时的士庶大族之後,复姓,很多都是鲜卑的姓氏,而刘姓,除了汉室宗亲,有一部分是匃奴人与突厥人,这样鲜血淋漓的融为一体,成为了後来的汉人。

但这都是後来的事,她享的是今人的供养,而轲比能野心勃勃,想统一鲜卑图谋中原,这就是她的敌人,敌人就该死。

她此时放下杀欲,也只是一时,如文若所说,鲜卑有个隐忍能沟通的并不容易,但她要的是汉化了一半的鲜卑不再认同鲜卑,直接成为汉人,那麽轲比能是死是活,得看他能做到哪一步,他若是改姓易帜,如匃奴一般,直接改汉姓,再并入汉地,她也不是不能认,君子论迹不论心,他心里头怎麽想无所谓,他有用就行。

“不要对外族放松警惕,在他们彻底成为自己人之前,就不能让他们有生出獠牙利爪的能力。不过文若所说也有理,鲜卑确实为汉抵御匃奴有功,朕不会在这几年要他命的。文若,匃奴有鲜卑的前事可以摸索着过河,可朕若想鲜卑成为汉人,而今汉地缺人,朕将他们一部分迁入中原腹地,不知可行否?”

荀彧就是怕陛过于年轻气盛,因为先前的抢掠不敬,而对异族过于敌视,那麽便会像汉武一样,陷入穷兵黩武的地步。

如同汉人杀不尽一样,胡人也是杀不尽的,一遍遍征伐那些不毛之地,付出与收益实在不成正比,汉武就是这般打空了大汉。

“这是可行的,将一批汉化得不错的鲜卑入兖州与青州,这是腹心之地,又人口凋敝,也不怕他们起异心,再对鲜卑施以王化,他们依附汉两百馀年,并无王庭,轲比能也是出身普通人家,陛下若是赐与鲜卑人一场富贵,允许鲜卑与汉人通婚,还有内地山越蛮人,他们日子越好,匃奴杂胡看在眼里,自然便会跟着臣服,自愿学习汉化,实实在在的利益,比任何东西都有用。这是看不见的战场,陛下以德威服四海,是比兵家更利的武器。”

他对于外交,显然比鲁肃更为专业,他管着兵部,对陛下对三军更细化军功补贴,自然一清二楚,刘琼是马上得的天下,他怕她对于征伐功绩过于热衷,走错了路。

帝王的试错成本是巨大的,他并不希望刘琼也像汉武一样,失悔已晚。

“这般过了十年,陛下顺水推舟赐予他们并入汉族,百年之後,就彻底为一家了,他们就成了汉人。至于匃奴,也是一样,但匃奴体量过大,汉以族来吃,肯定是吃不下的,可以先让他们愿意当汉人的,成为汉人,以後再慢慢论,这百年大计,并不是陛下这朝能预见的事了。”

刘琼深以为然,荀彧真是个宝藏,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出手从来没有办砸过任何事。

“十年就可以让鲜卑并入汉族吗?”

荀彧点点头,“陛下,鲜卑并不是一族,鲜卑一名来自于鲜卑山,是一个地名,汉人唤他们鲜卑人,如今鲜卑散乱一片,并未统一,陛下又让他们各自为都护,分割治理。他们不像匃奴杂胡,对自己种族信仰很清晰,鲜卑是混乱,且无文字与图腾的。所以臣才劝陛下用轲比能,聪明人是会审时度势的,汉亡时他野心勃勃,强盛时他自然会紧随大明身後,是以方才诸公无论怎麽讽刺,他都受之任之。从鲜卑山里出来成了鲜卑人,他们入了汉地变成汉人,是顺理成章,也是求之不得的事。”

“好,辛苦文若了,朕知了,已经很晚了,明日虽是休沐,也得回府好生休息。”

“臣告退。”

宋恪被银行的事淹没了,他如今并没有找到得利的人,这摊子根本撒不开手,所以他也就没出现在朝堂,原本衆臣是满意的,但他不来曹操来,更让他们接受不了。

当理想与利益一起与人相冲,那人还是上司的话,简直难以吐槽。

他们打天下的功劳,哪个不比曹操大,当年他还是逆贼呢!

刘琼忙了一天,很晚上睡觉前将这事与宋恪一说,毕竟很多事情一商量就有头绪,一家之言难免有错漏,但这又是密事,只能密谈之,史官都不能在场,毕竟张口就是杀意,容易破坏两族关系。

宋恪听着觉得荀彧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曾经也问过诸葛丞相同样的问题,他言小人畏威而不畏德,若欲让夷族识趣,在给予利益之前,当先兵马在前,让他们实实在在的流血,才知道敬畏。前面态度越雷霆,後面才知道什麽叫王化,他们自愿会愿意遵从王化。”

“我用这方法对付分裂山越人,效果很是明显,当实力成碾压之时,利益又摆在前,他们便我说,他们自古以来就生活在汉土,应当也是汉人,当他们拿了工钱买到了盐与糖,他们就吃不下以往的食物了。当他们看着山下的汉人幸福之时,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便下山去建城找活干,空出的房子租与他们,後来应予三年内无犯罪记录与工作证明,便让他们成为明人,承认他们的民族是大明的一员,与汉人享受一样的政策,甚至还有少数民族补贴,可以民族自治。”

宋恪想到那群还不话说汉语的山越人,天天让识字的同族人教他们汉语,想过得更好更自由,是每个人的天性。

“于是那边犯罪的都少了很多,他们学会汉话第一时间记的就是律条,你看,陛下,明明是我们缺人,想要他们的人与地盘,但换种方式,被求的反而是我们。因为有部族通汉语,立马富裕起来,不怕邻居一起穷,就怕邻居突然而来的暴富,所以他们的积极性才能完全调动起来。上赶着不是生意,陛下想要鲜卑彻底臣服,也可以用丞相教我的这一套。”

刘琼听到最後,摇了摇头,“不兴无名之师,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不要发起没有正当理由的军事行动。你在江东揍山越,那些是人数较少的山人,与剿匪没有什麽区别,毕竟让山上野人成为人,是一种扶贫,是一件好事,他们不必如毛饮血住漏水的山洞,所以山越便不悲愤。”

“如今我兵强马壮,若鲜卑如以前一样不服王化,大明将士自然可以前往,用战争的方式,像匃奴一样,让他们彻底失去反抗能力,那麽自然由我捏扁搓圆。可他们不是啊,鲜卑的首领欲统一,又怕大明多想,宁愿跪于殿陛,诸公冷嘲热讽激他,他也不为所动,无一丝怨与怒。”

此时只有她与宋恪两人,便可以抛开立场看问题本质。

“往这方面看,他兴的才是正义之兵,让族群统一,衆志成城共渡难关。只是汉人不需要那麽多敌人,匃奴已让人头疼,所以我们要破坏鲜卑统一之势。在原本就并不占理与大义的事上,如果再兴兵,虽然能让鲜卑吃到苦头,但如此赤裸裸的恃强凌弱,依我们所知的历史,回旋镖一定会扎上来。比如大英用鸦片轰开大清的门,断了大清的脊梁,大清亡的那一刻,回旋镖就扎入欧美,他们陷在毒品的泥泞里。”

刘琼对古代史不了解,但她还是知道时事的,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如同大英正统在印度,美国陷在战争里无法脱身,德国被难民困住,欧美也一样,这世间做任何恶事,都是有代价的。

不然为什麽朱棣征漠北,找不到理由,翻遍史书,翻出个十世之仇,犹可报也,非用上帮刘邦报仇的理由。

师出无名,伤的不是今时的自己,一定会扎死未来的自己。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一如秦皇的独裁,项羽的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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