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麽不说出来”
“说出来就不灵了。”
「愿沈池鱼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愿命运相抵,替她承受所有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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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茶馆中,戴着黑头纱的女人晚到了好一会儿,看到柳熙熙时一脸不情愿,坐在板凳上脸一下就黑了,直接道:“你可真是大忙人,放了我这麽多次鸽子,说实话,你这次要是再不来,我肯定要拉黑你了!”
从那日接到电话到今日相见,付若云是又急又气,整整放了她五次鸽子,要不是听说她有十足十的把握,无论如何也不会听信她的话。
“阿姨别急,我不是说了吗,我这两天确实有事,而且好东西不怕旧,我这不是来了吗”她倒了一壶茶,茶香四溢,瞬间飘满了包间,与檀香交织,也让人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把手中的杯子放到她面前,柳熙熙这才端坐好,仔细看才发现她这几天比之前精神状态更糟,脸色发灰,唇色透着紫,看久了有些瘆人。
付若云喝了杯茶缓解了刚刚跑过来的劳累,问道:“你电话里说的是什麽意思,现在可以说清楚了吗”
“说之前我要先问问阿姨,是真的很缺钱吗,毕竟我这个秘密可是价值不菲。”她比对面的女人淡定许多,吹着热茶慢慢品尝。
“那是自然!”付若云一口应下,看着柳熙熙咬了咬牙才坦诚道,“我就这麽跟你说吧,我和他爸爸已经破産了,还有一大堆债务要处理,现在必须拿出一大笔钱。”
“这样啊。”
她放下水杯,眼神一转,点着桌子笑道:“阿姨,你知道沈池鱼现在的男朋友是做什麽的吗”
付若云不知道她为什麽又突然提起这个人,面上浮现不悦的神色:“一个开酒吧的。”
听见她这样说,柳熙熙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咳,疯癫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她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擦擦眼角的泪:“阿姨,你也太小瞧你女儿了吧,你以为凭她的姿色会去勾引一个开酒吧的吗”
付若云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眼神微动:“你是说……”
柳熙熙掰掰手指,然後双手举在她面前:“前十位,他就是a国霍布斯榜上排列前十位的外籍华裔顾氏之子,他可不是开酒吧的,顾渊啊,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富家少爷。”
对面完全说不出话,付若云张大嘴巴呆愣住,她想过他家可能会有点小钱,但没想到会有这麽多钱,多到她想也不敢想的地步。
忽而眼睛亮起来,她起身就要走,被身後的声音叫住:“阿姨,你是不是想说,只要他变成你女婿,你家就能渡过危机,攀上龙头了”
付若云停下,皱眉回过头来:“你什麽意思”
不只是嘲弄还是讽刺,柳熙熙摇摇头:“可惜了,要是之前或许还有机会,现在希望渺茫了。”
她擡眼,拿着桌上的小糕点慢慢品尝,故意吊着付若云的胃口。
“你就不能说的清楚一点吗!”付若云见饵上鈎,重新坐回到位置上急切地看着她,还顺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柳熙熙见状也不再绕来绕去,喝下茶才徐徐说道:“顾渊为了沈池鱼已经和顾家决裂,现在他就算娶了沈池鱼还是没钱,而且顾家那边本来就是因为你女儿不给他钱,他们越亲密越难拿到钱。我知道阿姨你现在着急用钱。”
“但是,也不是全无办法。”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枚U盘,笑得诡异,“阿姨,有的时候想渡过一些劫难就势必要牺牲一些人,你说对吗”
付若云接过那个黑色的U盘:“这是什麽”
柳熙熙淡淡道:“你女儿之前的卖淫证据的备份。”
“你胡说什麽!”付若云直接把U盘扔了出去,砸到窗户落下来,瞪着柳熙熙,“我看你就是一疯子!”
她气愤地转身就走,柳熙熙没有阻拦,而是一边热茶一边懒懒说道:“把这个交给警察,顾渊为了救她势必会重新求助顾家,到时候他就能恢复顾家的身份,虽然做不成你女婿,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会补偿给沈池鱼好大一笔钱,这笔钱不要说替你们还债,就算是为了百年你们沈家也能高枕无忧。”
“我凭什麽相信你!”
“阿姨,你只能相信我,更何况你要钱,我也有自己想要的,我们这叫各取所需。”
握在门把手上,付若云的手止不住颤抖,在僵持了许久後才开口:“那个是你僞造的吗”
“怎麽会呢阿姨,交给警察叔叔的东西我怎麽敢。”
茶水热好,又是满屋飘香,水声落在杯子的声音不断扩大,她说:“高三时候她去色情场所交易,被大老板十万买下来的事情全校皆知,可不是我编的哦。”
她靠在软榻上,微微眯着眼享受着清茶的素雅。
“你和沈池鱼到底是什麽关系”
她没有回答,过了好久才传来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付若云已经离开,连带着的还有刚刚被扔在一边的U盘。
她轻笑,眸中全是狠毒:“沈池鱼,不知道被自己家人背叛的感觉会是什麽样的。”
“哎呀,那天应该跟你说一声才是,身败名裂丶一无所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身为好朋友,你也该试试才对。”
茶杯落下,屋子内重归寂静,就像是一切都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