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
“是一个女孩”她猜测。
理查德盯着她点点头,“嗯,很漂亮。”
门刚好在这时候开了,顾渊提着袋子回来,进门就看见沈池鱼拿着酒杯。
这次她看他的眼神不再有闪躲。
把袋子放在茶几上,上来就抢过她的酒杯,皱眉地看向理查德:“你怎麽能给她喝这个酒”
高度数的酒,就连他也喝不了多少。
“喂老兄,只是一点酒而已,要不要这麽紧张”他耸耸肩,他家新品千金难求,怎麽到他这里就跟看垃圾食品一样。
“我只喝了一点。”她也小声反抗,又不是小孩子了,喝点酒又不犯法。
虽然她平时绝不沾酒。
似乎是不满地啧了一声,理查德还没来得及听清就被人扽了起来,连人带衣服推到门口。
“慢走不送。”
西北风和关门的巨大声响让他瞬间清醒了七八分。
“我靠!”他错愕地抱着衣服,用力砸了两下门,“顾渊我他妈酒全都喂了狗了是吧!”
沈池鱼瞪大眼睛,指着他怒道:“你怎麽能这麽对待朋友!顾渊你在国外怎麽学得这麽坏!”
向左指,顾渊往右飘,右指,他往左飘。
“一,二,三……嗯”她咬住手指晃了晃脑袋,含糊地嘟囔,“顾渊你怎麽还会分身啦”
顾渊脸黑的都要滴出墨来,他走过来:“胆子大了,敢跟陌生人喝酒了。”
“不是!理查德才不是陌生人!他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啊!”她坐在沙发上像个不倒翁一般摇摇晃晃。
“朋友他跟你算哪门子朋友……”
小脑袋突然前倾搭在他怀里,温暖的毛织线让沈池鱼好受了不少,她蹭了蹭笑起来:“顾渊,理查德说你没出息。”
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告状。
沈池鱼很少受委屈,每次一有什麽人欺负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和顾爸爸。
“他骗你的。”
顾渊看着酒杯没少多少的酒,最多两口。
刚想把她拉起来,底下的小人儿开始小声啜泣起来,身子一抖一抖的,他一愣。
“他没骗我,顾渊,他没骗我。”沈池鱼抓住他的衣服,浑身好热,但她知道自己是清醒的,“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
原来他是会低头的,原来他也会为了一个人俯首。
只是那个人不是她罢了。
“顾渊,你不是我的了……”
手擡起来,在空中停了几秒後又放下,他垂眸,灯光下看不清他的思绪。
“沈池鱼,以後别喝酒了。”
拦腰抱起,沈池鱼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缩在他怀里,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麽,但他听不清。
把她放在床上看她睡着,他才关好房门,颓废地靠在房门外,无力地坐在地上,轻轻点了一支烟,落下的烟灰点在脖颈处,他却像是没有痛感一般不予理会,任由无尽的烟雾和滚烫吞噬。
直至恢复理智。
第二天冷风过境,北风太过强烈直接拉起警报,本来订好的计划只能推迟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