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是对我一见钟情?”
李稷笑着用下巴蹭她肩窝,借机把她搂得更紧了:“怎麽不相信了?又不是第一次跟你说。”
“我觉得我长得没到能让人一见钟情的份上,再者,你那时候看上去很不靠谱,像个小混混,说你是见色起意都是轻的,
我感觉你单纯就是在享受戏耍人的快乐。”
李稷听着简渔对他的评价,真是有够低的,他都觉得有点委屈:“我要不喜欢你,就我当时那状态,能知道我俩在同一个学校,你周末都要去补习班,以及补习班下课的时间?”
“哦,纯情大男孩。”
李稷松开了简渔,却没有起身,而是借着半蹲的姿态,非常方便地用戴着露指的机车手套的手,捏了捏简渔挺翘的鼻尖:“我纯不纯情,你还不知道?初恋,初吻,初拥,初夜都给你了,你要愿意收,现在还有个初婚能给你。”
简渔往後缩了缩脖子,想躲过李稷的手,但李稷没绕过她,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後脖颈将她固定着,得逞了。
“别闹了,我跟你认真说这件事。”简渔打他的手,“我问你,当初我追你追了一个月,你都没答应,究竟是因为什麽?”
李稷漫不经心的:“你今天怎麽回事,尽跟我说以前的事了,这事我也跟你开诚布公地谈过,我妈有躁郁症,自杀死的,我也不正常,我怕跟你在一起害了你,所以警告你别往我面前凑。”
“没别的原因了?”
“还能有什麽。”李稷低下头,玩着简渔的手指。
简渔说:“我妈妈後来跟我说过,她去找过你,跟你说我追你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想跟家里人对着干。你听进去了,所以後来哪怕和我在一起,你才会那麽不正常。”
李稷听到这话,也不玩手指了,慢慢擡起脸,问简渔:“你究竟想跟我说什麽,别这样软刀子割肉,给我个痛快。”
“我为了一时痛快,话没经过大脑,直接跟我妈妈说了,现在我跟你在一起了,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杀到A城来找我,把我的工作弄得一塌糊涂。”简渔,“你知道的,在父母子女关系上,子女天生不占优势,再加上还有你爸爸虎视眈眈,我很担心我又要被推到社会上被人评头论足。”
李稷的眸中的精光慢慢凝聚成一个点,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预备狩猎的猫科动物,竖瞳成线,危险十足。
“你想劝我跟你分手?”
简渔:“首先,我们并没有真的在一起,目前至多是炮友的关系。其次,我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了,或许你不在乎伤害
到我,如果我能被舆论网暴到连出门都不敢,只能天天躲在家里,才是称你的意。”
李稷:“你还可以和我结婚。”
简渔吃惊地看着他,那圆瞪着双眸的样子像是在问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李稷:“你别看老头子嘴硬,但他这人最封建,他身下就我这麽一个香火,绝对舍不得我灭。如果你跟我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的舆论形象会影响到我的形象,所以还会影响股票。从这两层来说,他不会对你出手。”
“至于岳母。”
在简渔‘谁是你岳母?你就这麽叫上了真没问题吗?’的质疑目光中,李稷镇定十足地回答:“你心里很清楚,嫁给了我,就是报复他们的最好方式。”
“你不介意我嫁给你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别有所图?”简渔狐疑地看着他。
“当初你追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在乎,也接受了,不是吗?”
“可是你之後也疯了。”
“那不一样,恋爱关系没有保障,婚姻关系却有法律保驾护航,现在离婚手续还那麽复杂,你没法说离开我就离开我。”
李稷低下头,虔诚地亲吻简渔的指尖:“只要让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会乖乖地待着,绝对不会发疯的。”
简渔抽回了手:“是,你有保障了,我呢?我是疯了才会自己主动跳入火坑。”
李稷痴迷一笑:“我们都结婚了,你要摆脱我只会更简单。只要你想,在某个厌倦了我的夜晚,可以亲自喂我喝下拌了安眠药的牛奶,在我熟睡时打开煤气,让我在熟睡中死去。我脾气差,看谁都不爽,现实中没朋友没家人,不会有人追究我的死亡,你大可继承我的遗産,後半生逍遥快活。”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把简渔的掌心朝内压在自己的胸膛上,不知何时,他已泪流满面,“请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让我直到死亡都被你的爱意包裹,永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