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那?边有消息吗?」
屋内烧着地龙,又点着火盆,公冶皓披风未去缓缓坐下,忽的开口?问。
「没有。」
陆崖悄然现身,他?略有迟疑,小心觑了?眼公冶皓的神情,低声说,「传回的消息说,阮姑娘直入南蛮深山,那?些向?导半路就回来了?,阮姑娘一行都是谨慎的人,从不多言,什麽都问不出?来。」
「属下觉得,怕是查不出?来的。」
其实这?件事最好?是从阮荣安身边的人入手,只是公冶皓不肯,这?才费了?这?麽多的周折,却也一无?所获。
公冶皓垂眸不语。
「你们?还是没感觉到不对劲吗?」屋内一时死寂的让高程和陆崖心慌,好?一会儿,公冶皓才缓缓开口?。
高程略略迟疑,才道,「阮姑娘的身体,似乎虚弱了?许多。」
公冶皓骤然抬眼。
「说。」他?道。
高程心中一紧,遂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精通武艺的人与寻常人的举止在平日里是有细微不同的,前?者要更轻快灵活。
之前?不显,可随着时间推移直到最近,高程总觉得阮荣安的身形似乎沉重了?些。若是好?好?的自?然不会如此,可这?种虚弱似乎是循序渐进的,倒是让他?有些想不通。
「不像是受伤,倒像是中毒。」高程道,小心窥着公冶皓的反应,担心他?急切之下会身体不适。
公冶皓放缓呼吸,微微闭目。
阮荣安从南州之後的种种浮光掠影般在他?心中掠过。
中毒,会在什麽时候?
不,不像,因为他?很清楚,阮荣安一直没有寻找过大夫,这?不正常。
是因为别的原因?
到底是因为什麽?!
公冶皓眉心渐紧,未知?的忧虑让他?不可遏制的有些焦灼。
「家主!」高程担忧道。
「家主,还请保重身体。」陆崖低声飞快的说,生怕迟了?,「属下这?就命人寻各地的名医来。」
「去吧。」
公冶皓开口?,思绪不宁。
「我记得京中新?开了?一家酒楼,听人说掌厨的手艺不错。」公冶皓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徐徐开口?,依旧是不急不缓的从容模样。
但屋内两人谁也不会忽视他?刚刚的失态。
「拿纸笔墨来。」
公冶皓亲笔写了?封帖子,命人明?日一早给阮荣安送去,请她午时去那?家酒楼用膳。
阮荣安睡得一向?不错。
但同样的一觉到天亮,却也是不同的,从前?一夜睡醒,她神清气爽,可现在明?明?睡醒了?,却依然觉得疲惫。
她很清楚,这?是因为她身体的虚弱引起?的。
收到帖子,阮荣安不由一笑,不由想起?了?昨日临别时那?个吻。
指尖点在唇上,她眉眼流转一笑,嫣然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