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陌却道:「奴婢前两日出去采办,却碰上了一位江公子。奴婢虽形容不出有多好,但那人一看便是个人物,奴婢便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谁知他竟笑着把奴婢请到了一边,说是您的朋友,叫江时洲。您身边若有何异动,就让我传信於他,还塞给了我一个地址。」
孟云芍蹙着眉自言自语:「江宛又在折腾些什麽。」
她又转头温和安慰香陌:「香陌,人都会犯错,你不必对自己之前的事太挂怀,我亦没有怪你。你这次做得就很好。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忧,江公子是我少年时的朋友,也是个真真的好人,我也曾做了错事,极对不住他,但他却不会害我。」
香陌听她如此说,安下了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道:「那……」
三人正说着,忽然外面会客厅堂的门被猛然推开了。
推门的人必是用了十足的力,那门「哐」的一声打开,又吱吱呀呀摇晃个不停。
孟云芍心道青天白日,这是谁如此无理?要炸屋子一般。若是客人,怎麽也不听有人过来通报一声?
她跑出屋子一看,惊住了。
那会客厅堂里站着,身姿挺健如松,眼里寒光如刀的,是永安侯。
第31章动念她可是孟云芍。
孟云芍看到永安侯气势汹汹,心道不好。
永安侯找她能有什麽事?是哪里又做错了?可他素来也不怎麽管後宅的事情,两人几乎都没打过照面。
别是……还是曹家的事情吧。
一瞬间,她想起了江时洲的提醒,心中暗暗後悔自己眼盲心瞎,该是早些把素月送走,怎麽看到贺家和曹家客客气气有来有往,心里就存了侥幸,以为自己也能稳稳当当的逃过。
瞧着永安侯这样子,怕是等着秋後算帐呢。贺家和曹家的事情暗暗闹了这麽久,虽算和解了,却也要拿出个替罪羊来,给曹家个说法。
另一层,她心里总隐隐觉得便是有什麽事情,也会有贺知煜护着自己,才过得有些迷糊。
夫君英姿卓然,临危不惧,叫人安心,总该能在这点子事情上护住她。况且,她也并没有真做错什麽。
可此刻,孟云芍看着永安侯真实冷酷的表情就在面前,那活在梦里的心猛然醒了几分。
但她心里仍是有几分期盼,只要别是为来找素月的麻烦,若是旁的事情,罚她她也认了。
她悄悄给也走过来的素月递了个眼色,叫她退下。
可永安侯却没看她一眼,一句话便打碎了她的幻想,冷冷道:「谁是素月?」
一众仆妇见到永安侯来了,都停了手里的活计,规规矩矩地站在院里,大气都不敢出。
四周静可落针,看他面色冷峻,谁都不敢言语。
永安侯手背在身後,仍是面对着虚空:「我再问一遍,谁是素月?」
孟云芍开口道:「侯爷……今日素月……」她想咬牙撒个谎说素月不在这里,先想办法搪塞过去,再看如何办。却也知道永安侯目光如炬,实非良策。
「回侯爷,我是素月。」谁知素月走上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声音却平稳如山,无波无澜。
她没看侯爷,却抬头对着孟云芍,蹙着眉微微摇了一下头,示意她不要为自己求情。
「拿下。」永安侯无甚语气道。
两个仆役低着头上前,拿着绳子便要捆住素月。
孟云芍心急如焚,两步上前护在了素月前边,争辩道:「侯爷这是要做什麽?我的丫头可有做错什麽事情?」
「你也跪下!」永安侯道。
孟云芍不敢忤逆,跪下了。然而她仍是抬起头问:「侯爷,我的丫头了做错了什麽事情?」
永安侯走了几步,在厅堂中的太师椅上坐下,没有回答孟云芍。
他扫了一眼孟云芍摆在厅堂里
的几瓶春条,上面有些含苞的桃花:「世子一个好好的扶摇阁,弄得乌烟瘴气。『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当年我给他住的地方取名做『扶摇阁』,是想让他青云直上,位极人臣。却不想未纳良妇,整成这乌糟模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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