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季时铭一语中的:“白继森?”
虽然她没有应声,但季时铭已经从她“你怎麽知道”的眼神里得出了答案。
季时铭伸出手,想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了:“你把手机给我,我来跟他说实话。”
文思佳警觉地往後退了两步,“说什麽实话?我已经跟白老师说了你不是我表哥了。”
季时铭又问:“那是什麽?”
“什麽都不是。”
白继森昨天的话文思佳没有跟季时铭提过,也没准备提,因为她隐约觉得季时铭要是知道会出大事。
至于是什麽大事,她也不知道。
“就不能坦白我们的关系吗?其馀人不说就算了,既然白继森都已经知道不是表哥了,那为什麽不能直接说实话?”
近期白继森的高出场率已经到了季时铭无法忍受的地步了,就算已经从文思佳那里得到了答案,但她是自己老婆,哪能让别的男人觊觎。
事已至此文思佳也苦恼至极,一方面觉得如果白继森是她想的那个意思那的确该赶紧把话说清楚不能让人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一方面这麽大的谎都撒出去了要她怎麽开口说实话。
华夏人过不了面子这关。
“这话我怎麽说得出口啊,那我成什麽人了?”
不过在季时铭这里,这些都不是问题,宣告绝对主权才是关键:“你说不出口我来说就行。”
文思佳狠狠瞪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一眼。
他以为是拜谁所赐事情搞成这样的?
罪魁祸首还不嫌事大要来搅和。
“所以他发信息来干什麽?”季时铭蹙着眉心,语气幽幽问道。
这里没什麽好隐瞒的,文思佳便实话实说:“说是朋友给了两张陈朝霖今晚的演唱会门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
所以白继森一开始就知道她喜欢陈朝霖,而自己不仅不知道还是因为要接盘林孟莹的票才勉为其难被邀请的。
这合理吗?
说来的确有几次听到她在听似乎是陈朝霖的歌,但由于陈朝霖是被自动屏蔽的存在,自己便并没有在意。
“晚上的演唱会我们坐VIP,等结束後再去後台,让陈朝霖给你单独唱,唱到你满意为止,顺便再让他给你写首歌好了。”
季时铭一番深思熟虑,决定还是得好好利用一下陈朝霖,也算是赋予他一些存在价值。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文思佳在惊愕里瞪圆了眼睛,不知道突然唱的哪出。
“怎麽了?一首不够的话,写几首都行。”
“等等等等,你在说什麽??”
文思佳并没有跟上过山车似的事情发展,现在能是几首的问题嘛。
季时铭云淡风轻地把刚才的话一字不漏重复了一遍。
“。。。。。。啊,没这个必要啊。”
其实文思佳并不是没有想过,以季时铭的实力甚至可以把娱乐圈任何一个歌手叫到家里来开演唱会,但她本来也不是什麽疯狂的粉丝,能在台下感受氛围就足够了,不需要近距离接触。
而且她也不想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麻烦季时铭。
“没事,又不麻烦。只要你喜欢就有必要,等我去安排一下。”
季时铭说完就打开了与陈朝霖的对话框,潇洒扔出一句:【给我两张今晚内场VIP最前排,最中心位置的票】
能讨老婆欢心的事情他没有不去做的道理。
文思佳不放心地问了声:“你这样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啊。”
换作是她累死累活开完演唱会後还得点头哈腰接待金主,可不得在心底骂街。
季时铭代替陈朝霖回得轻描淡写:“不会,他很乐意。”
“说什麽呢,人家怎麽可能乐意啊。”
文思佳站在非特权阶级的角度好笑地问,大少爷还真是何不食肉糜,异想天开。
“他乐不乐意你晚上就知道了。”
如果可以季时铭是不想让陈朝霖和她有所接触的,不过只要她能开心,也都不是事。
文思佳总觉得季时铭有事情瞒着自己,不过转念一下他也的确没有需要跟协议结婚的妻子毫无隐瞒的义务。
尽管胸口有些堵堵的,文思佳还是表达了感谢:“谢谢。”
季时铭擡眼疑惑:“为什麽要跟我说谢谢?”
“难道不该说谢谢吗?但其实我们本来的票也是S席内场前几排,差不了太多的。”
“怎麽会差不多呢,一个是你自己买的,一个是我为我太太准备的。”季时铭细数了其中文思佳并不觉得有任何差别的差别,再次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笑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