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
还是直接伸手?
她现在是坐着,是不是该站起来才礼貌?
但站起来的动作在此时此刻又显得有些突兀,像二傻子。
说来婚戒是戴左手还是右手来着?可别伸错了。
杂乱无章的想法在脑子里飞来飞去。
连认真思考单膝下跪的姿势腿会不会很快就麻了都占据了她足足五秒钟的时间。
按照公式化流程她是不是该捂住嘴巴掉下几滴爱情的眼泪来表达感动?
但她现在不仅哭不出来,甚至还想使坏说一句“平身”看看季时铭的反应。
不过最後的最後文思佳还是挣脱了思想的游离,对着那双让星河璀璨都黯然失色的眸子咬唇嘟囔了一声“大骗子”後伸出了左手。
“是不是骗子之後我会证明的。”
季时铭晕染开被她填得满满当当的眉眼,将戒指缓缓推入她的无名指,补上了迟来的求婚。
虽然过程曲曲折折,聪明如她,机智如她,迟钝如她总能从犄角旮旯里找出自圆其说的“歪理”。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自己的太太和从今往後的朝朝暮暮,暮暮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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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我明天早上还要开会,咱们能不能顺延到明天?也不会少你,中午一次,晚上一次,你看行不。。。。。。”
文思佳今天忙了一天,晚上的演唱会又几乎全程站着又消耗了不少体力,到这会儿是真快电量见底了,经不起季时铭翻来覆去的折腾,便试探性打起了商量。
果不其然被不由分说拒绝:“不行。”
季时铭解开浴袍,露出坚实平坦的小腹和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未擦干水珠顺着淌下,留下了一道道垂涎欲滴的痕迹。
被此番迷人春色硬控了几秒的文思佳吞咽了一下後赶紧移开了视线想要躲,却被抓住手腕一个轻扯压在了身下。
“不许躲,看我。”
季时铭宽厚的手掌摩挲着她还浸着水汽的发丝和如琼脂般滑腻的脸颊,嗓音低沉到像是有无数的小碎石在摩擦。
染上了情欲的眼眸清明不再,只有极致到癫狂的占有和爱慕。
这个眼神意味着什麽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想要“兽性大发”的狗男人就此打住是不可能了,只能退让了一步支支吾吾问:“那能不能动作。。。。。。”
话的尾音被尽数吞没在灼热滚烫的吻里。
方才的那个吻太短太浅意犹未尽,而这个却吻得格外猛烈,季时铭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感受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与每一次奏响着喜欢的心跳。
她被吻得意乱情迷,紧绷的身体逐渐瘫软,开始不自觉迎合着律动。
喷薄而出的喘息声逐渐急促湍急,唇边倾泻出的娇吟也愈发难耐,额间滴落的汗珠黏黏腻腻把周遭的空气浸润到潮湿,仿佛能掐出水来。
窗外一望无际的夜色朝着天际铺陈开去,两个彼此相望,相拥,相融的身影摇曳,起起伏伏。
腾空烟火定格的瞬间,萦绕在耳畔的呢喃踩着四散的星屑如期而至。
“我爱你。”
“我也是。”
她做出了唯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