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欧洲行结束後,舒茉拼拼凑凑,挑选了几张喜欢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在大二後期,舒茉似乎融入了班级,提交各种材料需要添加各种班干部与同学,包括小组学习丶实习以及为了混经历加入的社团都让她的好友激增,所以图片一经发出就收获了无数点赞评论,很大程度上满足了舒茉的虚荣心。
却没有一张与他的合照。
舒茉任性,但清楚界限。
她的相册里藏着那麽多他的样子,她却无处分享,只有她清楚的秘密,他们有多亲近,亲近到融入过彼此的身体,舔舐过最私密的位置。她存着他的背影,他的手,衣服掩盖下的肌肉,他的锁骨和喉结,还有他的侧脸。
那些正大光明的合照,沈秋白的笑都太淡,他不喜欢照相,舒茉总是适可而止。
她终于明白那些“嫂子”为什麽都喜欢发一些似有若无的“恩爱”,叫人抓住把柄,因为她也好想炫耀,不是给特定的某个人,就是想要告诉他人,她拥有着他。
或许是和背奢侈品包包的同款心理,舒茉收起无聊的自怜和感伤,穿好衣物,抓着他的工牌走到地下车库。
舒茉通常不会乘电梯去他的顶层办公室,除非他怕她等太久,叫她上来。
沈秋白工作忙忙碌碌,少有休息的时间,要麽提前做,空出些,要麽留到最後,一起收拾。今天似乎不会早早结束,沈秋白牵心着她,如果她来,他总是会问她到了哪里,等了多久。
舒茉有时是懒,有时是怕影响他,所以并没有像承诺的那样疼他,次次给他当司机。他让她上楼,她就乖乖上去,今天她梳了个高马尾,穿着简单的白短袖,俏皮可爱,现在过去也不遮遮掩掩,要是有人和她打招呼,她也笑着摆摆手。舒茉把工牌挂在脖子上,完全不关心谁会窥探议论,因为她发现,没人敢嚼舌根。
她先透过玻璃确定他的位置,发现只有他在,舒茉就会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探着脑袋看他。
茶几上放着给她准备的晚餐,舒茉笑眯眯地凑过去,沈秋白本在打电话,见她来了,于是侧过身,放平双腿,搂她过来。
掌心盖着她的腹部,舒茉把他的手放在胸口,他瞧她一眼,于是开始揉她的胸。舒茉贴在他的侧脸,听他讲电话,沈秋白总是会用平静但不容置喙的语气安排工作,分明极为强硬,却能落下一个情绪稳定的好名声。
他只要效率,只看结果。
舒茉喜欢看他工作,他对她是单纯的小坏,他工作时,完全是个邪恶的资本家,说是大魔王也不为过,反正压榨的不是她,她只需要享受他使坏的英俊就好了。
果然脱离了群衆,心就和资本家站到了一起,而偏心这个男人,甚至会责怪对面为什麽没做好工作,让她的好爸爸下不了班。
沈秋白放下了手机,他将手伸入舒茉的上衣,轻握她的胸,另只手摘下了眼镜,揉着她放松。
舒茉哼唧两声,沈秋白又抱着她的腰,把她放在地上,让她去吃点东西,他还要处理工作。
舒茉搬过来食物,想和他一起吃,他忙得双手不得解放,舒茉只好自行塞进嘴里,然後举着喂了他两口。
沈秋白到底是什麽在驱动的呢?他好像不用吃饭,每天加班,依旧能保持着充沛的精力,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体素质本该下滑,他却很能干,和二十多没有差别。
舒茉托腮瞧他,询问:“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通常没有,有时沈秋白会让她整理整理文件,这些简单的工作让舒茉怀疑他根本不会安排她进他的公司,她会完成学业,那工作呢?他又会给她做什麽选择?
等到她三十岁,他也会计划她的升职加薪,会规划她的中年生活吗?
一场青春的逸梦,没有未来般,不准人苏醒。
临近开学,舒茉总是很伤感,她趴在桌子上,沈秋白猜测她是无聊了,于是让她去茶水间接点饮料喝,他完全把她当孩子,好像她还是十八岁的小丫头,用一杯甜水就能骗走。
爸爸不知道她已经长大了,身体,心灵,都是个青年女性了。
她站起身,搂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发,他安抚般握了握她纤细的手腕,舒茉却把手伸入他的胸口,轻轻滑动。
她吻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叫他爹地,沈秋白说着“乖”,舒茉不想乖,想抱他,沈秋白只好把她搂到腿上,她丈量着他的身体,他似乎比以前瘦了,别人都是中年发福,他却越发消瘦,舒茉摸摸他的腰,仰头问:“你有没有定期体检过?”
沈秋白挑眉,回她:“会。怎麽了?”
“你瘦了。”
他一笑,吻着她说:“抱得动你。”
她当然知道,他把她抱起来干都不在话下。他听不出她心疼他吗?他太累了,照顾她,还要打点公司。
她本想和他说什麽,但有人敲门,她又懂事地站起身,扭过头去,等他们聊完工作,舒茉便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给他用曲别针分好资料,然後放在他的手边。
他没有接,反而握住了她的腿。
忙碌到夜里九点,沈秋白终于结束了工作。他关闭电脑,把她抱了起来,舒茉搂着他的脖子,沈秋白让她拿手机,她乖乖拿起来,过了会儿,沈秋白给她发了一份文件。
他的体检报告单,指标正常,堪称完美。
舒茉不想看这些,她趴在他的肩头,闷闷道:“就不能不工作麽?”
沈秋白问:“不工作怎麽养家?”
他说的是“养家”,不是“养你”,味道甜蜜了一万倍。她甜丝丝地望着他,吻他的脸,摇晃小腿,说着:“以後换我养你。”
他说着好,把她放到车里,他坐在驾驶位,舒茉也没和他抢,他开得快些,能早点到家。
回到家,舒茉自然地褪去衣物,沈秋白吻向她,带她去了浴室,有时并不是为了性,她喜被他看遍的滋味,现在不是为了羞耻,而是一种引诱,她盼望他的目光完全落在她身上。
已经八月初,她该准备留学的事情了。
沈秋白早就订好机票,这次他没有全权包办,而是耐心地教她怎麽使用签证丶银行卡丶医疗保险丶订飞机票,他给了她一张不限额度的黑卡,把她所有的支付方式都绑定了他的亲情付,沈秋白解决了她的全部经济危机,他完全是富养路线,还同意她戴一些闪亮的珠宝,让她在一些社交场合使用。
舒茉听得兴致缺缺,她不喜欢自己做主,她完全想象不了自己决定穿什麽丶吃什麽的生活,她不想听,扑过去搂着他,用舌头顶他说话的嘴唇,沈秋白笑着捂住她的小嘴,然後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强迫她必须听明白,必须学会。
强迫比温柔的劝导更能让她接受,如果她不听,沈秋白还会打她,她再不听,他就放置,舒茉很快就退而求其次,乖乖听他讲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