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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章（第1页）

第一十章

舒茉承认，他们在英国度过了一个浪漫的丶快乐的假期。她有时确实会因为见不到他而对他心生埋怨，他工作似乎很忙，这次陪她这麽久，一回国就去了公司，对他而言可能无所谓，但对她来说，足够感动。

沈秋白对她好，不论这种好究竟是什麽样的好，但她确实享受到了福利，姑妈去世的时候，舒茉已经想过放弃生活，她不是没有资産，但沈秋白给她出学费，喂她吃饭，给她情人的温暖，给她家人的疼爱，让她忘记了丧亲的伤痛。父亲去世太早，他的模样早就淡了，沈秋白填补了这个空缺，在她的记忆里，爸爸没有抱过她，每次回来就是高档礼物，他做得和父亲有所重叠，却远比她爸爸更好丶与她更亲近。

既然他希望她好好学习，出国留学，她就这麽做好了，反正她也无事可做。

她心里为数不多的不满消失了，剩下的就是面对英语文章时的绝望和崩溃，为了给她营造良好的学习环境，沈秋白在家也会用英语和她对话，他买了不少蓝光碟，有的甚至没有英文字幕，就为了让她磨耳朵，舒茉一开始有些抗拒，但听着他堪比汤姆汉德森的性感英音时，那些抗拒也完全消散了，他的声音本就好听，说外语的时候更像在操她的耳廓，沈秋白成功用个人魅力战胜了她对学英语的恐惧心理，现在她最喜欢的活动就是躺在他怀里，听他给她读原版的哈利波特，哪怕这很快就变成一场酣畅淋漓的两性运动。

舒茉整个学期都在和英语做斗争。

沈秋白似乎很喜欢她痛苦学习的样子，有时他会靠近，询问需不需要帮助，舒茉立即求他坐下，让他读一读这些拗口的实事文章，或者再叫他读一遍听力材料，他总会笑着为她朗读。沈秋白的指甲修剪整齐，每一片都平整干净，他的指尖圆润，手掌大，手指也长，和谐美观，一看就是钢琴家的双手。现在这只手放在卷子上，指尖刮过每一个单词，就如同刮过她的身体，引起一股又一股的战栗。

她凝望着他，等他察觉时，她已经脸颊发热，双腿紧紧并在一起。

在家她不会穿，不论外面穿什麽。

沈秋白熟悉她的表情。他用微凉的手背在她脸上滑弄，舒茉垂下蝴蝶翅膀般的睫毛，唇珠在他的指缝和指背之间滚动，沈秋白落下手心，轻轻握住她的大腿，舒茉浑身一抖，立刻放松了紧闭的双腿，他带着指环的手前後轻轻摩挲，舒茉恨不得他立即盖住她羞耻的秘辛。

但他并没有如此做。沈秋白好整以暇地瞧着她，舒茉带着些请求的味道，微微扬起脸，两手扶着他的膝头轻轻晃动。

“至少要完成任务才能讨论奖励。”沈秋白顿了顿，补充，“或是惩罚。”

“我们谈谈奖励！”舒茉立即道，身子前倾，几乎贴在他身上，“可以吗？”

沈秋白默许了。他翻动她做了一半的卷子，还有作文笔记，只要她完成这套题目，且正确率合格，她就能得到奖赏，公平公正。

这没什麽困难，舒茉很少提过惩戒的事，那是完全由他掌握的世界，她只有挨罚的份。唯有奖赏能够置喙，她直接索要了现在最想要的东西。

舒茉伏在他的肩头，与他耳语。

听完沈秋白有些沉默。他问：“这是你想要的奖赏？”

舒茉点点头，耳朵红透。

沈秋白只得赞同。她舔舔唇，目光在他下腹流连，不过她很快便恢复神智，拜托他起身，坐到她身後，随便他忙什麽。总之不要再散发着荷尔蒙和性感的木质香水的气味了。

他接受，起身，坐在後面的沙发上捧书阅读。舒茉很快就完成了一套题目，本该自行订正，但瞧他为自己“判作业”又是另一种风味，舒茉递过去一支红笔，沈秋白的镜片反射着书房的暖光，让他成为了一名学识丰厚的教书先生。在短暂的停顿下，他拿起笔，一道道批阅起来。

舒茉像一只乖巧的萨摩耶，白白的丶毛茸茸地卧在他的手臂上，他批阅的对号都整齐划一，而每次错误都会得到他的顿笔。他只要停下，因为错误瞧她，舒茉就会收紧一次，她不得不跪坐在地毯上，慢慢啮着他的薄毛衣的袖子。

他批阅完毕，给她打了分数，然後放下红笔和眼镜。舒茉紧张地望着分数，合格，而且不低。这意味着她能得到奖赏。

沈秋白前倾身体，两手拢着她的发，用发夹熟练地夹在她的脑後。

像是邀约，他後靠，手臂放松，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温柔地捏了捏。舒茉舔舔唇，微微拉高他的上衣，露出他的小腹，沈秋白身上几乎找不到肉眼可见的汗毛，大概是体质问题，但从某一寸开始，就能看到隐约的丶剃後的痕迹，舔过这片微刺的皮肤，舒茉吻着向下，然後含在口中。

他会在口腔里膨胀丶深入丶填充。舒茉合着眼睛，全身心地投入这粗俗的娱乐中，她浑身绷直，多半倚靠想象另自己满足，伴随着窒息和阻塞的痛感，还有他挥之不去的松香。

沈秋白托腮瞧她，目光同样时愉悦的来源，她拉开衣物，让他视线所及都是她的魅力。舒茉很是“廉价”地在这里为主人服务，她想象不出比这还要低卑的奖励，而在他之下让人满足。

她在他的教导下几乎成了大师，她清楚他敏感所在，清楚他爱的姿态，清楚如何令他满足，更懂得从中得到欢愉——譬如他握紧发团的手掌，带着拉扯的酸涩，还有他略重的呼吸，以及他向内…向内的深扣。舒茉靠在他的腿上，泪水滚落，她发出轻柔的呜咽，而他最爱她示弱的声响。

顺利丶舒适的终结。

舒茉擡起头，沈秋白为她打理凌乱的发丝，也解开了发夹。柔顺的卷发纷纷滑落，舒茉用指尖擦拭唇角，用泪眼看他，沈秋白垂眸安慰着：“好孩子，你做得很好。”

舒茉浑身过电，落着泪搂香他的脖颈，她张开口，让他看他的摧折，然後吞咽，沈秋白吻吻她的眉眼，舒茉浑身发热，像害了高烧，身体不自在地蠕动起来，沈秋白撩开她的裙摆，让她赤裸，她果然舒适许多。

她并拢膝盖，两腿靠着他的臂弯，沈秋白用一根手指拨开，静静端详着那处的翕动和红润，舒茉不敢做任何多馀的动作，他在看，都听他的。

她在他的注视下，靠一点点西裤的摩擦到了。

要知道他并不是每天都有时间为她批阅卷子的，所以舒茉很珍惜他陪伴她学习英语的机会，或者，她在努力争取这种机会。她在沈秋白面前不够放松，局促也是快乐的来源，因为她很少询问，总是在等待他的指令，所以她会用期待的目光等他，等这位优秀老师的指导。

她得到了不少奖励。最舒适的一次莫过于周五晚上的陪伴，舒茉在他这里得到了新的奖赏，沈秋白同意一次长久的拍打，她可以卧在他的腿上，等他打到红肿发痛。

舒茉特地穿了一条黑色的蕾丝吊带睡裙，也穿了一条渔网袜，沈秋白像撕开礼物那样让她袒露臀肉，腿上紧绷的感觉令她快乐，他的手掌落下，声音脆而清，她垂下眼眸，感受他的另一只手掌覆盖在胸口，配合他的拍打揉捏，沈秋白的力度恰到好处，会疼，但没有难耐的痛处，间接的揉捏更是舒缓刺激，最後是双指的侵犯，疾风骤雨般…让她最终瘫软。

沈秋白会严格管束她和他的“书面对话”，所以她从没给他打过电话丶发过消息，只有他在联络她。她非常克制自己不去找他，但近来她的行为已经表达出她的期待，她在他们的烛光晚餐上坐立不安，沈秋白不禁笑问：“急着回家做什麽？”

舒茉嗫嚅起来。

等到了家，他拿起她的英语试卷，她小狗般凑过来，两只眼睛闪亮亮地瞧着他，沈秋白都忍不住调侃：“怎麽了，不是不喜欢学英语？”

她可太喜欢学英语了！

舒茉和他说，我爱英语，我最喜欢学英语了daddy，沈秋白的笑直达眼底，舒茉迷恋地望着他的笑容，他伸手，轻揉她的脸颊，舒茉抿起唇，把脸埋入他的掌心，然後含住他的拇指，吮吸，舔舐，她跪在他面前，贴着他的小腿，吃着他的手指，等他将她抱起，她又去含他的唇。

她不需要除他以外的束缚，包括衣物丶世俗丶生命。只要他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