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奚转头看向他,两人对视,覃弋的声音再度响起,「要是我,就不会飞走。」
「如果我是蝴蝶,奚奚救了我,我便会一直陪着你。」
乔奚不信,「如果你是蝴蝶,一定是飞得最高的那只。」
覃弋莞尔一笑,「如果我没了翅膀呢?」
乔奚心里一抽,蹙眉道:「胡说什麽!」
他听不得这些。
即使覃弋不能成为蝴蝶。
覃弋收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了翅膀,奚奚就把我放到玻璃罩里,每天采鲜花喂养,我也会很快乐。」
乔奚听得半懂,蝴蝶早已隐入树叶中,难以找到。
没等他想明白,覃弋便接着道:「走吧,他们快来了。」
两人早上出来的时候,叫上了肖皓南和何君。
中午准备在外面吃羊肉汤。
乔奚跟着覃弋正往回走,飞来一只蝴蝶,在乔奚头顶盘旋,仔细一看,正是那只黑白相间,不怎麽漂亮的蝴蝶。
乔奚望着覃弋,笑起来,「我收回刚才骂它的话。」
蝴蝶落到乔奚胸口的印花上,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以至於他没听到旁边的人说的话。
覃弋低声呢喃,「只要在你身边,就觉得很快乐……」
乔奚低头和蝴蝶玩了会儿,又振翅往上飞去,好像专门来和乔奚道别。
等蝴蝶飞远後,乔奚才转身,「刚刚你说什麽?」
怀里的猫叫了一声,覃弋:「我说,很暖和,今天很暖和,以後应该也是这样的天气。」
乔奚理智地回:「南城很少这样的天气,入冬後,应该更少了!」
覃弋把猫放到乔奚怀里,勾了勾唇,隐着笑,没再出声。
回到野餐垫时,覃弋拿出一根猫条,闻到味道,Q。Q又自觉回了覃弋这边,叫着要吃。
乔奚用湿纸巾擦过手,撕开一袋零食,感叹到:「它这麽快就被你收买了?Q。Q很胆小的,过年我家有客人,它都躲到我房间去。」
「是麽?」
乔奚:「嗯,亲戚家有熊孩子,有一次追着它跑,逮着它弄来弄去,还生病了!」
後来凡是家里来了亲戚,Q。Q就自觉往乔奚的房间躲。
乔奚在家严令五申,不准小孩进去搞破坏。
「它很乖。」
覃弋手里的猫条,很快就吃了一半。
「我也想吃。」
冷不丁的,覃弋的声音在乔奚旁边响起。
乔奚看了看他手里的猫条,「……这个,人不能吃吧?!」
覃弋:「……」
「我说你手里的薯片。」
乔奚咬得咔滋响,愣了愣,「哦,哦哦。」
把盒子递到覃弋面前,又想起他没洗手,不自觉伸手拿了一片,递到覃弋嘴边。
顿时,思绪回笼,好像一切都回到了那个书房。
覃弋就是现在这样,探头过来,咬住了薯片,嘴唇划过指尖,两人视线相缠,外面似乎没了声音,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