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力道双双倒在床上,安十乌俯身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似乎男人在这一方面天生就无师自通,如今的安十乌早已不是前几次只会被动挨打的愣头青。
虞钦愣了愣,嘴角忽然扬起笑意,仰头迎接着青年热烈的爱抚,他双手熟练的拉扯安十乌的腰带探入微敞的衣襟,下一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挡住。
“不行”安十乌猛的翻身从虞钦身上离开,虞钦望着帐顶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耳边是青年压抑的喘息。
他偏过头,只见安十乌正胡乱的拢好衣服,四目相对间皆是情动隐忍的彼此,安十乌不由得用手盖住眼睛,轻笑出声:“钦哥,要节制,而且你还受着伤呢,伤还没好之前都不能乱来。”
昨夜已经没禁住诱惑当了一回禽兽,同样的错安十乌绝不会犯第二次。
虞钦视线落在安十乌隐隐有些异样的下半身,轻轻吐了一口气,那颗心早就因为面前这个男人软的一塌糊涂。
他侧过身,食指划过安十乌的喉结丶侧脸,最後点着青年温热的唇,带着几分承诺的意味道:“我以後一定记住你的话,无论任何时候都将身体放在第一位,安十乌,我们日後还要白头到老的。”
安十乌,我们日後要白头到老的,安十乌不得不得承认外表冷清正经的人讲起情话来比一般人更让人心动。
这一刻他愿意竟自己的命都给虞钦。看着眼前人格外认真的眉眼,他心口起伏不定,莫名的悸动充盈全身。
他擡手摸了摸虞钦的脸:“钦哥,以後你有我,往後馀生,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鲜花繁锦我都陪你走下去。”
虞钦目光紧紧盯着安十乌,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喉结滚动不已,半晌,终于哑着声开口:“安十乌,有些话说出了做不到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安十乌挑了挑眉,突然凑近虞钦,紧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上,灼热的呼吸落在他如白玉般的脖颈:“什麽惩罚?挖心挖肺的惩罚吗?”
他故作深沉压低了声线,虞钦却蓦然笑出了声,紧紧盯着安十乌,眼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发现的偏执:“比挖心挖肺更惨烈的惩罚,大约是千刀万剐吧。”
安十乌一愣,略带思索的眉眼似乎犹豫了一瞬,虞钦抿唇,不顾手腕的伤,攥着他的指尖骤然收紧。
安十乌吓了一跳,连忙掰开他的手:“刮刮,刮,我要是违背了誓言你想刮就刮,别动了,等会儿伤口裂开了。”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虞钦这才罢休,任由安十乌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手腕,眉眼中尽是温情。
安十乌见此直接气笑了,抽了发带将他的手直接绑在床上,上面还压了一个枕头:“这下总动不了了,你这脾气也不知是像了谁。”又臭又硬。
明眼看着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骨子里却执拗倔强,霸道要强。
“或许是像了我那未曾谋面的爹爹。”虞钦突然说了个冷笑话。
“是吗?”。安十乌愣了下,这意思是他清楚他爹的情况,亦或只是随口一说。
怕触及虞钦的伤心事,安十乌从不在虞钦面前提起他的亲生父母,没想到虞钦态度倒是坦然。
虞钦眼神微动,看着安十乌,莫名多了许多倾诉的欲望,他淡淡笑了笑:
“你倒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关于我亲生爹爹的事情,娘亲没有瞒着我,他对我不在意,我对他们同样没有什麽感情。”有时候血缘就是这麽奇妙,就像他们一家三口明明没有见过,却一脉相承的冷血无情。
安十乌没有插话,只静静的看着虞钦。
看来他确实是对自己的身世知之甚详,或许原本的轨迹中他走上那样一条路真的不是意外。
还未等安十乌想明白,就听虞钦道:“我的父亲富可敌国,家中更是妻妾成群,我爹爹虽然是正夫,但娘家势弱,前面又有庶长子。”
“当初他的地位其实已经岌岌可危,说不好後来半辈子还要看庶子的脸面生活。我爹发现怀了我时,所有人都喜出望外,大家小心翼翼,满心期盼等待着嫡子出生,却不想我生出来後是个哥儿。”
等等,这个走势,有种狗血袭来的不妙感,偷龙转凤,还是狸猫换太子。
安十乌眉心一跳,有些不敢听下去,果然接下来虞钦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当时我爹的妹妹正好去看望他,她甚至不顾自己身怀六甲在一旁陪産。”
“在看到哥哥生了一个小哥儿时,她一时激动竟然提前发动了,恰好生下了一个男孩儿,而我的亲爹也不知道鬼迷心窍还是早有预谋,哭求着妹妹将两人的孩子换了过来,就成了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