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蒋振星失落摇头,“不过我可以完成任务之後就离婚啊,他们想要个孙子,有了孩子我就能离婚,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徐牧宇眨了眨眼睛,神情显然惊讶,不过想想面前是蒋振星,倒也觉得正常。
“你知道我向来高调,不可能等你结婚有孩子的,小星,我们这麽多年的兄弟,听我的,别断送在这里。”徐牧宇淡淡一笑,“我们不适合做情侣。”
蒋振星沉默了。
或许徐牧宇才是对的,他们之间只适合当朋友,他没办法做到抛弃父母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他不想父母在别人面前擡不起头。
可他爱徐牧宇啊,抛却那些不得已,或许再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这麽用心对待的人了。
“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孩子,结婚是很重要的事,不要当儿戏,也不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徐牧宇不嚷嚷的时候语气温柔,轻轻的,软绵绵的,和他的形象非常吻合。
“牧宇。。。。。。”
“小星,其实这麽多年我都忘了跟你说一句谢谢,不管我恋爱也好失恋也好,读书也好工作也罢,你一直都能在我身边,虽然嘴巴很损,但是对我的照顾,我一直都能感受到,谢谢你。”
徐牧宇这一番话说得蒋振星不知所措,泪腺不受控制扩张,鼻头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好啦,我弟等我带他去玩摇摇车,改天再聊吧。”
徐牧宇起身离开,不想见蒋振星哭,不想再没头没脑就随便开始一段新感情。
罢了,怎麽想都是在自欺欺人,心里确确实实还留有纪泛的位置,明明知道已经分手了,却还想着他能像之前那样突然出现在自家楼下。
。。。
因为那天淋雨着凉再加上失眠的缘故,纪泛成功把自己弄病了。
床上,他昏昏沉沉的没睡稳,梦里都是徐牧宇的脸,他的哭他的笑,抽的一下醒过来,发现身边空空荡荡又失落闭上眼。
一整天都是这个状态,越睡精神越萎靡。
从来也不知道失恋这麽伤身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接受他的热情,不该往他身边靠,就算再喜欢。
哎,人生注定有这一劫,他真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房外传来开门声,宴宁的声音喊道:“哥,在家不?”
纪泛从床上爬起来,顶着烧得通红的脸打开房门走出去。
“阿宁?怎麽来了?”
纪泛吸了吸鼻子,没吸上来,这鼻子塞得严严实实的,呼吸都困难。
“你助理说你身体不舒服,我过来看看,去看医生了没?”
宴宁见他无精打采的,脸还那麽红,便凑上前捂了一下他的额前,本来还有些冷的手心没到他的额头就感觉到一股暖气。
有这额头,电热毯都不需要了。
“靠,这麽烫。”宴宁左右观望了眼,“牧宇呢?回家了?”
听到徐牧宇这个名字,纪泛心口揪痛,走到沙发旁坐下冷声道:“分了。”
“啊?”宴宁这大嗓门把纪泛吓得一激灵,缓了缓,他跑到纪泛面前喊道:“你们怎麽回事啊。”
“分手了啊,什麽怎麽回事。”纪泛不停冒着冷汗,下意识裹紧身上的外套,眼神水汪汪的,看着有点可怜。
“我是说,你们为什麽分,上次的事没哄好?”宴宁倒是急慌。
徐牧宇对纪泛百依百顺,当初为了追他也是费尽心思,应该不会为了这事就跟他闹掰,纪泛一年没病一次的人,这时候生病也有点巧。
“总之就是散了,以後别在我面前提他。”
宴宁这几天情绪好转,纪泛不想让他知道他们之间分手的原因,免得他心里不痛快。
“好吧,那我送你去给文训看看,脸都烧红了。”
宴宁上前想把他扶起来,纪泛摆手,抽起纸巾擦掉鼻涕闷声道:“不用,他早上给我送了药,说是着凉了。”
“药吃了麽?”宴宁问。
纪泛点头,靠着沙发闭上眼睛,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回房间睡吧,我去楼下买点菜。”
纪泛没有回应,起身走进房间关上门,宴宁叹了口气,不知该怎麽形容此刻难受的心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纪泛分手了,白言卿的人也还没找到,公司的事是解决了,可这解决的代价实在太大,大到半个月过去了他都不知道要用什麽方式去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