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成了一道及时雨。
徐让欢开?门?,见来人是段尧,冷冷开?口?,「何事?」
「太子殿下,这是方才有人命奴才交给您的。」段尧埋着?头,手上拿着?一个精巧的红色盒子。
徐让欢接过,修长手指挑开?上面的红丝带,打开?红盒。
里面放的是饴糖。
儿时垂涎久却终不可得的饴糖。
似是想起?什麽,徐让欢合上盖子,眉毛拧成深重的颜色,「谁给你的?」
「那?个……就是……」段尧倒像是失忆了,支支吾吾说个不清。
徐让欢一把抓起?佩剑,「立刻加强宫中守卫。」
只对薛均安留下一句,「我出去一趟。」
便头也不回,匆匆离去。
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变得冷清,薛均安倒是松了口?气,自顾自喝了半壶热酒,便宽衣解带,倒在热炕头上呼呼大睡了。
一直到子时,徐让欢才回房。
没能捉到赠予饴糖之人本就心思砸乱,这会儿又见到床上的人四仰八叉更是心烦意乱。
他不习惯身边有人伴他入眠,这只会叫他想起?儿时被太监凌辱之事。
於是,徐让欢非常不友好的踹了踹薛均安的屁股,语气恶劣,「喂,谁让你睡在这的?」
薛均安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徐让欢回来了,以为在做梦。
女人一把搂住徐让欢的脖子,用力抱紧他。
徐让欢皱眉,马上就要推开?她。
薛均安用微弱的音量在他耳边耳语。
「喂喂,徐让欢,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让你爱上我呢?」
陡然间,被抱住的徐让欢全?身僵直,愣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吐出三个字。
「滚下去。」
*
昨日夜里,薛均安在地上睡了半夜。
一早上起?来,腰酸背痛,精神?萎靡。
回薛府的马车上,她愁眉苦脸捶了捶肩膀,「夫君,昨夜你几时回屋的?」
「大约子时。」徐让欢眼也没抬,专心看手中公文。
「那?夫君可看见我是如何掉下床榻?」薛均安满腹疑惑。
气氛寂了寂。
徐让欢淡淡道,「夫人并非掉下床榻。」
「那?是为何……」薛均安喃喃自语。
几秒後,女人突然意识到什麽,瞪大眼睛看他,「是你把我踹下来的?」
徐让欢微微一笑,这才抬头。不过不是看她,而是问前?面的段尧,「段尧,还有多久到薛府?」
「回太子殿下,就在前?面了。」段尧说。
被无视的薛均安气不过,挡在徐让欢眼前?,「徐让欢!你耳朵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吗?」
徐让欢依旧不语。
薛均安抬高音量,「昨夜为何把我踢下床?」
「我可是和你的心上人同生共死,亏待了我,你的心上人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