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妥看了一眼那猫,它离自己不近不远,尾巴垂在地上轻轻盘着自己的两只前爪,非常乖巧的模样,至于喜欢他……值得商榷。
就算喜欢他,温心妥也没有办法给它回应,他又不可能跟猫咖抢猫。
徐斯佑见他不应声,说:“你要是觉得烦,下次我们不来了。或者我自己来就行。”
温心妥问:“你一个人点两份饭?”
这里的一盘菜的分量和外面两份差不多,温心妥觉得一个人点两份过于浪费。
而且这里的饭很好吃,温心妥经常担心老板在做慈善,哪天就干不下去倒闭了,对这个餐馆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怜爱,更何况老板长得慈眉善目的,每次来都会热情地招呼他们:“欸,又来了。”
这样的便宜太难找,对经常纠结花钱值不值得的温心妥有很大的吸引力。
温心妥解释:“我没有那麽讨厌猫。而且有心理阴影又不等于讨厌猫。”
“我觉得这里的菜很好吃,也很便宜,我们可以经常来。”
徐斯佑乐了,回他一个笑:“那好,你继续吃,我去看猫!”
温心妥不能继续吃饭了,那只猫突然离他很近,到了他的脚边,脑袋往他腿上靠了靠,温心妥躲了一下,它停住,擡头看他。
圆眼睛只会睁着或者闭着,温心妥觉得它像漂亮的装饰品,好像没有什麽情绪,一直都是圆圆的,温心妥倒是知道猫咪的叫声可以传递情绪,但是这只猫不叫,不过就算它叫,温心妥也听不懂。
奇怪的是,温心妥居然觉得自己看懂了,好像是在问,为什麽躲?
温心妥愣了一下,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梁声,为什麽是他的口头禅,那个人总有太多为什麽要问,尽管上次之後他真的没再出现过,温心妥还是会想起他。
餐馆里只有他一个人,自然也不会有人窥见他外露的情绪,所以温心妥放空地任由自己想起梁声,反正没有人知道,他不用继续装,有时候不想梁声,也只是装给自己看而已。
温心妥不动了,猫也不动了,没有再靠近他。
不过它的胆子会随着温心妥沉默的纵容越来越大,不久之後已经会用脑袋蹭他的裤腿,靠在他的腿边,到现在得寸进尺地用尾巴圈他的脚踝,就像圈住他的前爪子一样。
在温心妥眼里,这和卖萌没什麽区别,不过它卖错了,温心妥不为所动,继续低头吃饭。
徐斯佑回来看见这一幕,惊喜得诶诶了一声,蹲下去就要摸它的头,小猫灵敏地闪身躲过,徐斯佑再想摸,它就跳到了温心妥的腿上,它不大,还很识相把自己团起来。
不适合再伸手去摸了,徐斯佑只好收回手,并大受打击:“它躲我!”
猫闭眼了,窝在温心妥的腿上,侧过脸,爪子刚好捂住了耳朵。
像不想听见徐斯佑的声音一样。
徐斯佑的表情太滑稽,猫的动作像刚好卡入的一个笑点,温心妥作为观衆体贴地捧场笑了起来。
温心妥谨慎地评价:“它有点可爱。”
小暹罗动了一下,尾巴翘起来,尾巴尖尖卷了卷,尽管这样,温心妥也并没有要摸它的想法,他尽量无视了腿上的存在,没过一会,它翘起来的尾巴就搭在他的手腕上。
它睁着眼睛,没什麽表情地,用尾巴把他的手腕圈紧了。
温心妥停筷,低头又看了他一眼。
忙完出来的老板看见这只一周越狱五次,极其不安分的猫,捏着它的後颈就提了起来。
猫挣扎了一下,不过老板那上手臂比他躯体还大,它挣扎也无济于事,以十分屈辱的姿势被提着回猫咖。
老板边走边骂:“臭猫,你还记得自己是猫吗?嗯?!你再这样我也帮不了你了。”
温心妥的视线跟了一会,回过头,发现徐斯佑也在笑,原因大概是一样的。
温心妥再次评价:“这只猫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