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果然还是更想吃菌子火锅。
眸色残忍的怪物转身望向天空,仿佛要藉此捕捉猎物踪迹,他黑眸深沉。
最好是剥皮用精纯鲜血浸湿後——
让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挣扎过後的猎物皮肉紧︱嫩有嚼劲。
他舔唇,露出凉薄意味地一笑。
最好吃了。。
深夜的修道院。
伊奥维亚诺伏案书桌,手中的废弃书信是陆施从伊莉雅修女房间里搜查出来顺手递给他的。
他垂眸细细读着纸上的字,潦草几张的德文却囊括了女人的一生。
伊莉雅。舍伍德。
出生於19xx年7月19日。
中学毕业後进入镇上的圣玛丽安康复医院工作,25岁时转业进入修道院工作至今。
……
看起来并没有什麽问题。
剩下的书信也只是和友人互相往来,没什麽特殊的。
可在他眸光一转,瞥到下一封信时猛然一怔。
上面随着磨损而逐渐模糊的字迹写着:
……
我的喉疾越来越严重了,近来屡屡有呕血的症状。去医院检查过,看来医生们也无计可施。
因此,死期将近的我立下这封遗嘱,给修道院里我爱的孩子们。
抽屉里有我存下来的500欧元,请你拿去帮孩子们购置布料做几身新衣,如果有剩的就去买点糖果。
爱你的,伊莉雅。
20xx年9月29日。
……
这是一封悼亡信。
遗嘱的落款,正好是案发的一个月前。
第12章彼岸葬歌
而在伊奥维亚诺正蹙眉陷入思索之际,昏暗黄灯的窗外却下起雨来。
淅淅沥沥的雨点在阴郁的小镇带着雾蒙蒙的气息,躲进修道院宿舍的孩子们尚且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麽瑟瑟发抖着。
他乍然的一掏枪,把孩子们都吓坏了。
「你们说…为什麽穿西装的大哥哥要掏枪对准黑头发的哥哥…?」
不知是谁颤颤巍巍地提问,而知晓内幕的安德斯苍白着脸不愿说话。
因为……黑头发的哥哥。
——
那一瞬间眼眸的猩红,他的危险性已经昭然若揭。
【怪物】就是【怪物】。
他眼睛里闪过深深的恐惧。
没有「心」的怪物。。
先前饱餐一顿的言灵现下不知所踪。
而刚才还淅淅沥沥的雨却没有停下的架势,细碎的雨滴落地声逐渐转成暴雨如注。
金发的黑手党看着桌上的书信,心绪不宁地再次望了眼窗外。
是他的错觉吗,怎麽总感觉外面的雨声好像有些粘稠。
……
不是错觉。
空无一人的修道院後︱庭,那颗在雨中湿漉漉的氧化苹果孤零零躺在地上。
而粘稠的菌丝带着诡异的「滋滋」声,逐渐接近可怜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