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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荀远微步步追问,「怎麽样的人?」

戚照砚动了动唇,原封不动地将客栈中士子评论他的话还给了荀远微:「为臣不忠丶为子不孝,更有通敌叛国之嫌,合该被口诛笔伐,遗臭万年。」

但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好像这样恶毒的话议论的人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如果我说我信你呢?」

「我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戚照砚低垂着的眸子抬了抬,却未置可否。

荀远微抚了抚杯子的侧壁,吐出一句:「『乃有剑客惭恩,少年报士,韩国赵厕,吴宫燕市,方衔感於一剑,非买价於泉里』这是你当年《怀萧鼓赋》里的句子,你当年也怀着这样的热情,不是麽?」

戚照砚合上眸子,说:「殿下也说了,是当年,况且那篇赋後面还有一句『三尺微命,一介书生』,这便是对臣如今最好的形容,如今在秘书省修史,守着这一处小院,对臣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他说着睁开眸子,看向远微,意味深长地说:「更何况,凤阁鸾台高,一堕入黄泉。」

荀远微没有被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攥了攥手,问道:「你难道一点也不想知道当年是怎样的情况麽?一点也不想查清楚麽?」

第7章琐窗寒「戚郎君见了我,为何要躲?」……

戚照砚沉默了一瞬,而後缓缓抬眸,正视着荀远微,道:「不想。」

「为何?」

戚照砚将手中的杯盏搁在一边,扫了眼杯盏,方才浮在水面上的那片茶叶颜色深了些,又沉了下去,他敛了敛衣袖,并不看荀远微,「因为戚照砚已经死在了三年前的檀州,如今坐在殿下面前的,只是秘书省的戚郎君,从前的事情,於臣而言,都不过是前尘旧梦。」

荀远微听了这话,只觉得喉头一哽,她蹙了蹙眉,看着戚照砚,说:「那倘若陛下下旨让你去做吏部考功司的员外郎呢?」

戚照砚动作停了停,不答反问:「臣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麽让长公主殿下这般执着於让臣来主持这次贡举?大燕朝中并不乏德高望重之人。」

荀远微毫不犹豫地接上了他的话,「但没有比你更才华横溢的饱学之士了。」

戚照砚转头,将目光轻轻落在荀远微身上,道:「敢问殿下会认一个满身泥污的人作为老师吗?」

如若他主持了这场贡举,在他手里进士及第的士子都要拜他为座主,尊称一声「老师」。

荀远微勾了勾唇,「原来你还在意自己的清名,戚观文。」

戚照砚全然没想到荀远微会称呼自己的表字,稍稍蜷了蜷手指,语气中辨不出心绪,「不在意。」

荀远微没有理会他方才这一句,继续道:「那就查清楚当年奚关檀州的事情,查清楚当年在京中是谁非要置你於死地,洗脱你身上的污名。」

但她没有想到戚照砚仍然没有抬头,只是说:「没兴趣。」

荀远微闻言,免不了怔了怔。

她忽然明白过来,埋在戚照砚心底的这根刺,并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拔出来的。

远微想起来自己在客栈的时候,听见那些士子议论的时候,提到过一句「周冶临死前都不肯认他这个学生」,她这三年一直在武州,长安和军饷与番上(1)无关的事情,鲜少关注,周冶什麽时候死的,又是因为什麽死的,她还真是毫不知情。

看来後面得将前几年的卷宗调出来查一查,远微隐隐觉得,当年的事情并不简单。

既然三年前的世家都默认将檀州兵败的罪名扣在戚照砚头上,甚至连他本家东海戚氏都没有出面,卢峤甚至将这件事在皇兄和自己跟前挑明了,这些世家的口径出奇地统一,又为何在皇兄以内制轻拿轻放地宽恕了他後,那些世家竟然没有一人跳出来反对。

分明这件事是当时三司会审了好多天都没有得出结果的事,竟然就这麽草草揭过了。

戚照砚见远微久久没有说话,起身往炉子里填了两块灰炭,将火钳靠在火炉旁边时,才问道:「殿下可还有旁的事情?」

这听起来是在「赶客」了。

荀远微这才抬头看着戚照砚那双幽深的眸子,道:「既然你意已决,我暂时也不强求,」她说着站起身来,拿过了椅背上搭着的那件大氅,「我只问你一句,今日你在客栈外和我说的那句『小心为上』是什麽意思?你知道多少?」

戚照砚拱了拱手,「臣当时只是看到有人在马棚中行迹鬼祟,也不能断言。」

荀远微颔首,「多谢,」将要推开门的时候,她又顿了顿步子,轻轻转头:「你在这件事上倒是坦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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