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诗怡听了一半,其实没怎麽听懂,但不妨碍她说,“大伯母这两日说的话可多了,具体的我记不住,你回去她肯定能都和你说一遍。”
洛笙又偷看了前面萧楚淮几眼,发现自己确实不好当着他的面,说母亲不喜欢他的事,只能作罢。
看来只能等晚上回去,再看看情况了。
队伍行进了半日停下来,进行午间休整。
洛笙正准备下马,面前突然伸过一只手,她定神看过去,发现是祝千帆。
洛笙扶住他的手臂,借力下马。
祝千帆开口,“诗怡去帮你领吃的了,托我带你去休息。”
“哦好,多谢。”
祝千帆带她走着,片刻的沉默後开口问,“洛姑娘生母是哪里人?”
洛笙被问得摸不着头脑,“为什麽突然问这个?”
“没什麽。”祝千帆很坦然,“就是觉得洛姑娘像是南方姑娘,不像是北方的。”
洛笙也不知道自己生母是哪里人,动了动唇,关於自己的身世,也不好透露太多,“我是在南方长大,生母去的早,别的我也不记得了。”
“那你生母应当挺惦念你。”祝千帆顿了顿,“她有没有给你留什麽念想。”
洛笙总感觉祝千帆话中带了点别的意思,但却又辨不分明。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祝千帆又开口,“比如我们那,会留平安扣串成手钏,上面刻上孩子的小字,随身佩戴。”
他的话听起来,还是有些没头没尾。
洛笙茫然摇头,“我没有这些,可能是我们那没有这样的习惯。”
祝千帆眼帘压低,“都是小事,有没有倒也无妨。”
不远处传来洛诗怡声音,招呼他们过去用午膳,“堂姊!今朝!快来!”
*
一片混乱的营地里,来来往往的禁军侍卫,收拾规整着东西,准备着提前结束围猎。
皇帝坐於高位,怒目盯着下面的萧云衍,甩下卷轴,“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什麽可以狡辩的!”
卷轴砸在萧云衍身前,字迹铺展开,上面皆是行刺被抓捕黑衣人的口供。
字字句句将太子和萧楚淮所遭遇的刺杀和谋害,全部指向萧云衍。
萧云衍脸色奇差,挺直腰板,抚衣而跪,“父皇明察!儿臣怎敢在外国使臣面前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不知这些人是受谁指使,既要谋害太子又要诬蔑儿臣,此等一箭双鵰之计实在是恶毒!”
皇帝拍桌而起,正要发作,屋外祯贵妃匆匆赶了进来,“陛下!”
祯贵妃上前,跪在前列,“陛下明察,别说云衍不可能有忤逆之心,即便是有,又为何要在此等众目睽睽之下行事?!云衍何以蠢到如此境地!”
“父皇,”萧云衍跟道,“这真正的幕後主使恐怕还逍遥法外,他是想谋害太子与五弟,然後再嫁祸到儿臣头上,这样朝中必定大乱,国之根基也会被动摇!父皇万不可听信这群人的口供!”
皇帝听来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扶着座椅盘龙扶手,气息深沉。
屋外禁军侍卫跑来,“陛下,五殿下回来了。”
皇帝闻言,面上突然间舒缓过来,焦急地起身,“回来了?”
他二话不说,快步下了台阶,“快,朕去瞧瞧。”
祯贵妃与萧云衍还跪在原地,看皇帝离开,也跟着起身。
“不过是当年一个孤子,生母都被罚出宫,他至於吗……”祯贵妃往外走了几步,“你父皇既没捉拿你,那就还有馀地。你该庆幸你如今是本宫的儿子,他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应当不至於直接定你的罪。”
萧云衍跟上,淡淡垂眸,并不真心,“谢母妃。”
“母妃觉得,此事究竟是谁做的?又是谁要陷害我?”
“你的事情问我?”祯贵妃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喝了一口茶静神,“你可有头绪了?”
萧云衍低头,“我打听到,听说萧毅他们中了那些人的埋伏,本来凶多吉少,结果被洛家那个小丫头带着人冲了进去,将他们救出来。”
“又是她。”祯贵妃抿唇,“那小丫头平日里装得文文弱弱丶蠢蠢笨笨。关键时候,总能做出点大事,怕也不是这麽巧。”
萧云衍辨别着祯贵妃的话,“母妃是怀疑,他们是早有预谋?”
祯贵妃把玩着手边玉如意,“这朝中,除了他们,哪里还有忌惮你的人。说不准是他们做出来的戏,这两人受些皮外伤就能轻而易举的扳倒你。”
祯贵妃扫向萧云衍,“恕我直言,你这些时日常往宫外跑是做什麽呢,这麽大的事都没有察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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