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各部门经理都有些奇怪,他们都没见过这个人,于是有人叫住了她。
“站住!你是谁?怎麽私自进入会议室?”
还有一个看上去比申清年长不少的女人,拉住了她的手臂。
傅怀枝从上面走了下来,把申清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她是我的人,你有什麽意见吗?”
女人一下子噤若寒蝉,没敢再说话。
“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明天在我的办公桌上我要看到你们的报告,懂了吗?”
各部门的负责人微微低头,没有再擡起来。
傅怀枝把申清达到了她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为什麽是你来送文件?”
申清如实回答:“刚才有个人急着去上卫生间,她以为我是新来的助理,就把文件交给我了。”
“助理?”傅怀枝眸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过了一会,她把申清拉到怀里:“我还要在上海待几天,你跟在我身边需要一个身份,那些老家夥疑心很重,既然他们以为你是助理,那你干脆就当我的临时助理吧。”
申清没有拒绝,这是她能够名正言顺的呆在傅怀枝身边的方法之一,况且只是几天而已。
“好。”
申清点头答应,傅怀枝笑了笑重新抱紧她。
第二天,充当了一天临时助理的申清六点准时下了班,打开手机一看联系人却多了几个,查看间她就被人从身後抱住。
“清清。”
“…这里有摄像头,你放开我。”
“怕什麽!?”傅怀枝把申清拉进了专用电梯,电梯一关上,傅怀枝就吻了上来,扑鼻而来的苦竹香,荼靡又缠绵。
申清的舌头被她吸了一下,说不出话。
等到被放开才气喘吁吁的瞪了她一眼:“你怎麽那麽喜欢接吻啊?”
傅怀枝啄吻她的脸颊:“不行吗?”
“行…”申清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把手机递到她面前:“你知道这几个想加我的人是谁吗?”
“吴湖,许年,还有程柔意。”
“啊?”申清这回是真瞪大了眼睛:“她们…”
“我给他们的联系方式,你当年什麽人也不联系,他们跟我一样,有很多事都想问你。”
“尤其是吴湖…”傅怀枝意味深长的勾唇:“你最好的朋友,她可是有一肚子话想问你呢。”
申清开始汗流浃背了,哆嗦着又问:“那程柔意和许年…”
“程柔意同样也很好奇,你为什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离开後我什麽也不管了,她没有了假想敌有些迷茫,一直困惑到现在,至于许年,他可是你名义上的亲哥…”
“据我所知,他去支教回来之後改变了很多,似乎悟出了很多的人生道理,现在有一种老僧入定的平静,他也会偶尔向我问起你,每次我说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表情都相当耐人寻味。”
“啊…是这样。”
申清无声擦了一下额头。
“好,我会通过的。”
话落,电梯打开,外面都是上下班的员工。
因为有临时助理这个身份当挡箭牌,所以申清光明正大的上了傅怀枝的车,两人一路回到了酒店後申清先去洗了澡,洗完澡就坐在了桌子边沉默不语。
傅怀枝靠近她也被她一手挡开,仅仅半个小时内就叹了十几口气,直到夜半,在沙发上幽幽盯着申清的傅怀枝终于忍不住上前把她抱起,却发现申清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手机页面还在闪着亮光,密密麻麻的都是聊天文字,吴湖和申清的话各自一边,傅怀枝划了十几分钟还划不到底,许年也是很多话要说,跟念经一样,程柔意倒是比较傲娇,但稀稀拉拉的也说了很久。
吴湖的内容基本涵盖三个点。
“你干甚麽去了?”
“你干甚麽现在才回来?”
“我他妈真想给你一锤子!”
傅怀枝勾起唇,把手机关机,再把申清放到了床上,申清睡的很沉,一夜好眠。
接下来的几天,傅怀枝快速处理完上海的事务,就订下了飞往傅氏集团总部的机票,也是她们高中和申清旧别墅的所在地。
上飞机之前,申清有些紧张,这趟回国,爸妈是不知道的,阴差阳错让她和傅怀枝和好了也不在她的预料之内,但申清觉得这恰恰是某种命运的安排。
飞机落地,申清心里更慌,故乡一别数年,是不是还是原来的模样?大概真的是近乡情更怯吧,在机场申清怎麽都挪动不了脚步,还是傅怀枝坚定的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