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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犟种（第2页）

他有意把“来去自如”四个字强调出来。

就在这时，末栀突然从一旁的阴影中走出，她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素衣，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微笑，微微低头，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大人，有客远道而来，怎麽不请进屋里呢？”

末栀微微擡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神情：“封阳神君，旧闻大名，果然风姿卓绝，光临寒舍乃药王谷之幸。”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五百年的时间虽然漫长，但他却很难忘记过那个曾让他心动的身影。那女子的面容与她极为相似，这突如其来的相似让封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好似她一站在那里，沧海和巫山云就在那里，叫人移不开眼。

好像心跳如雷，砰砰地撞着胸腔…又好像呼吸停滞，心跳静默…

伏黯看到封阳的反应，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又默默地看着末栀：“末栀，你在做什麽？”

末栀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挑衅：“伏黯大人，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招待客人而已。”

封阳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末栀身上，眼神中含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是谁？”

她微微颔首，语气柔和：“封阳神君，我是伏黯大人的侍女，受过伏黯大人的恩惠而自愿跟在他身边侍奉。”

封阳却根本不信，执着道：“你怎麽可能是他的侍女？是不是他威胁你？”

末栀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封阳神君是个明白人，更没想到冥王的名声这麽不行。她微微一笑，低声说道：“神君说笑了，没有的事。我已备好香茗请君落座。”

封阳的目光在末栀和伏黯之间徘徊，眼神中含着些许难得的迷茫和痛苦：“伏黯，你到底对她做了什麽？她怎麽会在这里？”

伏黯虽不知魔女出于各种目的，但一来她嘴上自愿承认做自己的侍女，便能名正言顺地把她留在身边；二来看见封阳吃瘪的样子他就爽翻了！

于是他顺水推舟地应和道：“末栀，很好，不愧是本尊的贴心人——”话锋一转，他又志得意满地看向封阳：“末栀方才已经解释过了，难不成神君年纪轻轻就耳背？”

“你偏要纠缠她吗？”

“不，按照先来後到的说法，是你，封阳神君，是你纠缠。我与她本是故人重逢，天经地义。”

他们一神一鬼立于半空你一言我一语地用心声相互攻击，下边儿的末栀与赤苋只看见他俩相对而立，目不转睛地死盯着彼此。

赤苋突然问她道：“他们似乎是熟人…是吧？”

末栀点了点头：“我看倒是更像仇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

“诶，方才你同师父在干嘛？”赤苋一脸审视地打量着她，“该不会是打架吧？”

“切磋武艺罢了…”她随口敷衍道，“若伏黯比我逊色，我怎能甘愿听他使唤？”

“那定是师父更胜一筹，你看，他与传闻中的封阳神君对峙也毫不逊色！”

“伯仲之间！”她立即反驳道。看着战神与冥王针锋相对，此刻谁也不肯动手，末栀心中无语凝噎——要是他俩拼个你死我活就好了！

她默默抱怨道：“那封阳……真难杀…”

为今之计，只能顺其自然，找机会弄死他，或者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