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薄心里是高兴的,但傅若寒没几分喜色。
他们运送的粮银很多,皇帝还派了几人与他们一同回去。
“这一路颠簸,夫人和首辅还是尽早出发比较好。”
这位侍卫举止恭敬,投足之间没有任何越举。
“有劳。”
洛薄一边收拾自己的衣物,一边看向暗自伤感的茍叔。
茍叔不与他们回去,“小兔,多多保重。”
“好,茍叔。”洛薄将资産怀里的糕点都塞进了茍叔的怀里,“这些吃呀,以後你什麽时候有空便来找我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傅若寒回仙湖村,茍叔也不能跟着去,更何况,京都是他的家,他也不愿意离开。
“洛薄——”王霄不知何时来了,他猛地抱住了洛薄,眼眶泛红。
“走了怎麽不与我说。”王霄紧紧抱着他。
瞧见王霄如此模样,洛薄的眼眶也跟着泛红。
“我说啦,我写了一封信。”
他的目光落到了身後的茍叔身上,“是,是,信已经送过去了。”
“怎不与我直接说”王霄即使再不舍也要放洛薄走了,圣旨一下,他们也不得不从。
他看向身後的傅若寒,咬着牙松开洛薄。
“洛薄,保重,以後出什麽事了还可以投靠我。”
“谢谢你,王霄。”
牛车走路缓慢,洛薄探出脑袋看向了後面茍叔和王霄的身影。
他和傅若寒两人没有带什麽来,也没有带什麽走。
小牛已经变成了老黄牛了,他们似乎也没有什麽改变。
循着官道走,他们的速度不快。
他们的步履不慢,距离仙湖村还有一些时日。
傅若寒让他们去最近的镇上落脚。
李侍卫来到了镇门前,将自己怀里的御牌递过去,“我们是来送赈灾银的。”
那人拿着御牌反复查看,瞧着只有几人运送,他疑惑地说:“赈灾银?”
“正是。”
他与旁边的人低语,很快就被人迎了进去。
洛薄疑惑地歪着脑袋。
他们被迎到了知县府,他一出来就瞧见了一辆牛车和几名侍卫,一愣。
“首辅大人……有失远迎啊。”
傅若寒行礼,“我已是仙湖镇知县。”
他没有说什麽,嘴里喊着大人,立马让人准备好菜好酒。
洛薄四处张望,他瞧见了京都的奢靡,这些到觉得有些平常了。
他立马晃掉自己脑子里的想法。
果然是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
不过,即使如此,所有的事物都值得让洛薄好好品尝。
吃完了午饭,傅若寒被叫住,跟知县一块进了书房,洛薄被安排到了後院。
洛薄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身侧紧紧跟着自己的李侍卫。
“李大哥,他们这是要说什麽?”
“朝廷密事。”
洛薄见他不爱说话,也不说了。
那仆人听了傅若寒被贬官,对洛薄太过随意。
“这些您自个铺吧。”洛薄看着满是灰尘的床榻,点点头。
那仆人没走几步,就被李侍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