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寒的眼珠子往茍叔的方向转了一圈,茍叔立即明白了傅若寒的用意,为王霄和洛薄买单。
他们来时也匆匆,去也匆匆。刚刚发生的插曲很快就被听客抛在了脑後。
但洛薄羞得脸都发燥。
他不知为何,看到傅若寒如此模样,总觉得他会在大庭广衆之下说出令人害羞的话,或许也是因为洛薄那麽大的一只兔被抓到了,气羞了。
“小兔。”
洛薄不听,想要在傅若寒的手底下溜走。
还未等他爬上了车窗,就被傅若寒抱住,两只手被迫往上举,呈现投降姿态。
“你!趁虚而入!”
可恶的阿寒,竟然在一只兔子最脆弱的时候让自己投降。
“明日就是宴席了,若是你不来,那这宴席办着还有什麽意思?”
“那你就和他们办去罢!”
傅若寒忍不住笑出声,“若不开心,把他们都赶出去就是。”
“真的?”
“那是自然。”
将自己当作空气的王霄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们不怕被人弹劾?”
听到傅若寒这麽说,原本情绪上扬的洛薄一下子落了下来,他也知道傅若寒嘴上再怎麽说,远不能如此肆意妄为。
“没关系了。”洛薄在心里悄悄地哄自己,傅若寒愿意哄自己就好了。
傅若寒嘴角慢慢往下,对待洛薄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小兔,想做什麽便做,一切都交给我。”傅若寒的目光犹如满天星火,里面藏着的东西洛薄看不懂,像是一场吞噬高山的火。
洛薄将手放在傅若寒的肩膀,看着傅若寒的眼睛,他的目光忽然转向了王霄。
“好吧。”他说,“王霄,你也来吧。”
……
到了宴会那日。
口出狂言的洛薄看着前厅热热闹闹的,心里顿时没底。
外面的人,洛薄一个也没接触过,不知道他们的为人,但看他们与傅若寒咬文嚼字的习惯,洛薄半天才能反应过来。
“今日来了很多人,都是一些小官小吏。”茍叔在一旁为洛薄解释,“毕竟大少爷不过是翰林院编修,仅仅五品芝麻官。”
“不过明日就不一定了,大少爷近日立功,锋芒毕露啊。”
洛薄忽然转头,“你怎麽知道?”
“那是……那是我的一位好友告诉我的。”茍叔忍不住用袖子擦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皇宫内,正在屋里歇息的奶牛猫打了一个喷嚏。
听到屋外有响动,他立马变回人类。
“白公公,是着了风寒吗?”
“没事,下去吧。”他揉揉鼻子,忍不住嘟囔,“莫非最近锦鲤吃多了?”
……
听到茍叔的解释,洛薄点头。
在皇宫里的朋友,那定是打扮的和外面那些人一样了?
“那听起来很棒。”
茍叔听见洛薄的话,整个人变得深沉,“那也要失去一些东西。”
这话让洛薄有些好奇,“失去什麽?”
茍叔站在暗处,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洛薄隐约感觉到一股寂寥,“失去了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