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寒伤到的是腹部,他起床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地坐好。他刚尝了一口就听到了门外出现了脚步声。
“洛薄——”
“我想到了!”
王霄三步一迈,他来到了屋子里,看见傅若寒的那一刻,他嘴角的笑容僵硬在一边。洛薄一听,立马凑过去,“你想到了什麽?”
“是啊。”傅若寒揽腰抱住洛薄,眉眼弯弯,“你想到了什麽?”
王霄把目光先是落到了傅若寒的身上,然後移向了洛薄。
傅若寒心眼子一向很多,王霄与他的相处不多。
不过,看他与洛薄相处时也能窥得一丝。
至于洛薄……
傅若寒的心眼子若是有八百个,那麽洛薄就是负八百个。
若两人在一起,洛薄和傅若寒就有八百个心眼子。
可神奇的是……
他的目光移向了洛薄和傅若寒的身上,傅若寒揽着洛薄时很是克制。
纵使傅若寒有再多的想法,他也没把这些心眼子落实在洛薄身上,若是逗弄洛薄……
或者是……
王霄想到了他刚与他们一起赶路时,洛薄与他说了一句话,傅若寒都会想方设法让洛薄离开他。
王霄最不喜欢与这种人相处。
傅若寒给人的感觉是温柔刀,那麽洛薄就是那把刀的剑鞘。
“好吧。”王霄和洛薄挤在一起,“我想着他病情稳定昏迷不醒,我让齐王把他送到京都去。”
“去了京都便迈出了一大步。”
“现在你们要怎麽说服齐王?”傅若寒问。
现在傅若寒醒了,就算是装,在齐王的眼皮底下也装不久。
洛薄见他们大眼瞪小眼,叹气。
看来还是要自己出马。
“你要怎麽出马?”
洛薄睨了王霄一眼,那一眼与傅若寒十成十得像。
“当然是齐王心甘情愿地放我们离开。”
当晚。
齐王刚进类帐子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轻轻握着刀柄,无声地走了一步。来到了帐里,他的矮桌上有一封信。齐王观察四周,并未发现有脚印。
他向前走了一步,是一封无署名的信。
他打开信,本以为里面是密书……
打开却是密密麻麻的兔脚印,有几个字写得七歪八扭,难以辨认。从密密麻麻的兔脚印里,齐王才看清里面写得五个字——我要去京都。
洛薄快到自己的帐子里,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人类不懂兔兔书啊。
傅若寒说他写字像是狗爬,那他一晚岂不是白干啦?!
洛薄郁闷着呢。
知兔莫若傅若寒,瞧洛薄的样子,便知他定是失败了。
他想劝慰洛薄,“就算是我们不说,齐王也会放我们离开。毕竟……”
他的话还未说完,洛薄用生气地把床榻跺地啪啪响。
“不行,我会想办法的。”
傅若寒的笑容僵硬在原地,他还想说什麽,洛薄却用小爪捂住了他的嘴巴。感受到自己嘴巴上毛绒绒的触感,一时之间他还真说不出一点话。
“没事的。”洛薄宽慰傅若寒,“你别担心,我会解决的。那一晚,我都处理好了。”
傅若寒忍不住亲了一口他的小爪,惹得洛薄面红耳赤,离他远远的。
他还未控诉,傅若寒倒是先开口,“小兔这几日化人形化得慢了些,我这是在帮你。”
傅若寒:“这就不用担心变不回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