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吃一点,太瘦了。”秦汝州的声音很小,满眼疼惜地望着他。
“你有按时吃药吗?是不是今天还去了公司的话,没有遵照医嘱在家好好休养?”提起这个,沈淮砚不免要多问几句。
“我有按时吃药,公司……我确实去了公司,尔雅医院滥用药物的事情还是扯到了东洲的身上,最近又忙着开拓阔崴市场,股价不太稳,最近实在很忙。”秦汝州的理由倒是充分。
沈淮砚点了点他,他倒是不打算阻拦秦汝州继续去公司,毕竟他知道东洲对于秦汝州的意义不同寻常。
而且,若是这次事情处理不好,不仅处于漩涡中心的周家要被动摇,东洲也难撇清干系。就算不是为了帮周赫尔,他们也要将这件事处理好。
“有需要我和秦天柏帮忙的地方吗?”沈淮砚问道。
秦汝州温和地笑了:“你们不是要期中考试了吗?好好复习就可以了,况且期中考试後就是校庆,你们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两人都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为这件事周赫尔和秦汝州忙得焦头烂额,沈淮砚也不轻松,他时常盯着物理和地理的课本发呆。
“为什麽这麽难……我一定要学这两门课吗……”沈淮砚垂头丧气地靠在椅背上,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嗯,我看看。”听了这话,齐正则停下正在写的数学题,探头过来询问着。
他三言两语便将这道电场题解释清楚,而後对沈淮砚说道:“这道题算是难题,期中考试在即,其实你可以放过这个类型的题目的。”
“多谢你,不过,我还是试一试吧。”沈淮砚叹了口气,继续盯着那道题目出神。
临近考试,他们三个人的稿子倒是敲定了,但也没继续练习,都决定全身心准备期中考试。
考试的那一天,秦汝州特意陪着他们去学校。
临近学校的时候,秦汝州鼓励道:“考完之後就是周末了,刚好带你们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顺便放松一下。”
“好。”两人应道。
走进校园,秦天柏倒是宽慰了沈淮砚几句,要他放松,不必紧张。
“我们刚转来英华不久,所以不太习惯跟不上也算是正常。”秦天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沈淮砚瞄着他的脸色,腹诽着,似乎担心成绩的是秦天柏,只是他记得秦天柏的成绩一直是不错的,就算来了英华也很快习惯了,这担心属实是没有必要。
座位已经被拉开了一段距离,考场也按照成绩排名分配,而作为刚转来的沈淮砚,因为他没有前几次考试的成绩,故而被安排在了最末尾的考场。
于是,他见到了整个年纪的最後三十名,当然,其中包括楚堉仁。
在他拎着书包迈进考场的时候,楚堉仁正坐在桌子上高谈阔论,正张大嘴巴笑着,只是在看清沈淮砚面孔的时候,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半张着的嘴巴显得十分滑稽。
看到了他,沈淮砚轻轻一笑,朝他挥了下手,径直向这边走来。
“老大,这人怎麽也在这个考场。”有人跟在楚堉仁身边问道。
“哼,哼。”楚堉仁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小弟面前表现地太过害怕了,于是他挺了挺胸膛,死死盯着沈淮砚的动作。
“哎哟,亲爱的前同桌,怎麽一大早皱着眉,是遇到了什麽坏事?哦,对了,你的身体好了吗,想不想再去一趟校医室?”
沈淮砚果然停下了脚步,煞有其事地盯着楚堉仁,不紧不慢地问道。
“你要是真的敢再……那样,我真的会让我爸爸把你送进少管所的!”楚堉仁气急败坏道。
“消消气。”沈淮砚向前迈了一步,楚堉仁身边的小弟们下意识地让开了一点空间。
他靠近楚堉仁的耳边,低声说道:“楚堉仁,我真的怕你等不到我送你进去的那一天,你就先把自己玩死了。”
这句话实在莫名其妙,楚堉仁猛地擡手抓住了沈淮砚的衣领:“你再说什麽,我听不懂。”
“你还是没学乖啊,同,桌。”沈淮砚皱了皱眉,这校服和秦汝州的衣服用了同一款洗涤剂,都带着淡淡的清香,他不喜欢楚堉仁的肥手碰自己的衣服。
话音未落,他便伸出手抓住楚堉仁的那只手,轻轻晃了晃,猛地向後掰去。
清脆的咔吧声,接着便是杀猪般的吼叫声从楚堉仁的喉咙里传出来。
“你可以去找你爸爸来报仇,没关系的。”沈淮砚施施然松开了他的手,冷冷地盯着他。
他这次并没有用力,其中的一个原因便是现在秦汝州正遇到了不少事,他不希望再给养父添乱。另一个原因便是,现在楚堉仁的把柄还太小,最多只能受到批评教育,真的和他较真收益并不大。
楚堉仁的小弟都虎视眈眈地围了过来,盯着沈淮砚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只是他们中的大部分见识过沈淮砚的厉害,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李勒川,也就是此前被楚堉仁蛮横不讲理扒下裤子的男生,他站在最外圈,也盯着沈淮砚,只是眼里涌动着的是完全不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