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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誓师大会结束後,迟母特地把拍的照片洗出来做成相册,还给了沈母一份。
照片里迟逸和沈歌认真地写着自己想去的学校,迟母摸了摸照片上的迟逸和沈歌,觉得自己心都化了。
迟逸和沈歌往学校走的时候,发觉路边的小花苞不知道什麽时候悄悄擡了头,只等着一场春雨就能绽开笑脸。沈歌看了一眼还很稚嫩的小花苞,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又移开,笑着感慨:“前几天还在考虑穿什麽外套,怎麽一下子春天来得这麽快,像被按了快进一样。”
“是啊,这都已经三月了。”算算日子,还有整整三个月就要高考了。
两个人住的地方距离学校就只有五分钟的路程,刚走到校门口附近的时候,年级主任的大嗓门就传到了两个人耳朵里:“这个同学你过来,是不是改校裤了,哪个班的?”
走在迟逸前面的一个男生支支吾吾地狡辩:“我没改,当时裤子买小了。”
“胡说八道,你看你的裤腰和裤腿,还说你没改,那边站着去!”年级主任背後站了一排人,旁边还有一个学生正在拿着本子记他们的姓名班级。
男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窄腿校裤,耷拉着头站了过去。排在後面的学生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校裤,几个改了校裤的同学往人群里挤了挤,试图蒙混过关。
迟逸和沈歌没改过校裤,当着年级主任的面大大方方地进去了。
迟逸边往班里走边感慨:“年级主任的眼神还挺好,改了那麽一点也能看出来。你说他们没事干吗要改校裤?”
沈歌倒是能理解,有些同学当时报尺码时会报大一点,这样可以直接穿三年,所以经常会有袖子长了或者裤腿长了的情况,他自己也是,不过他长高了一点,所以也还可以接受。
当然,也有人就只是单纯觉得校服丑,特意把裤腿改细一点显得好看。
沈歌摇头:“其实也没什麽吧,年级主任可能觉得把心思都花在这方面耽误学习,抓得比较严一些,不知道我们班有没有被抓的,万一被扣班级分又要挨批了。”
两个人走进班里,老班正脸色难看的点着人头,迟逸和沈歌赶紧坐到自己位子上,低头把自己的卷子拿出来。
老班点完人头准备去找年级主任了解情况,临走前对班里同学说:“今天晚自习开班会,吃完饭早点回来!”
“完了完了,今天应该来不及去爸妈那里吃饭了。”沈歌看着这周的课表,不知道造了什麽孽,有两三天都是两节主课连着,一看就是要上课小测的样子。
小测还好,要真是两节课连着讲题,他想不开小差都难。
迟逸叹着气把卷子拿出来,自己的桌子上已经快没有地方放了,琢磨着要不要自己再带一个小箱子摆在自己脚下:“食堂也不错,起码比以前好多了。”
也只能这样了,沈歌遗憾地准备好上课要用的卷子,把其他书靠在墙边堆着,努力腾点地方出来。上周班里换位置,他们这两排挪到了墙边,这会两个人的座位离教室後门很近。
迟母会定期派人去打扫两个人住的屋子,顺便补充一下食物和生活用品,咖啡和牛奶从来都不短缺,只不过难免交代两句晚上不要喝咖啡,怕两个孩子晚上睡不着,白天又精神萎靡。
迟逸趁着课间把咖啡泡好,给自己和沈歌一人一杯,不然白天的课太长,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
沈歌的那一杯里加了牛奶,喝起来没有迟逸的苦,沈歌抱着杯子小口喝着,问迟逸:“你怎麽不给自己加牛奶?”
“你不是要长高吗,我又没必要…呃,我不太喜欢牛奶的味道。”迟逸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说出口时一个急刹车,临时编了一个借口,但还是搞得沈歌有些郁闷,难道是遗传?
迟父迟母个子是不太高,反而沈父身形挺拔,听他妈说年轻的时候有不少小姑娘喜欢,说不定就是这样呢?
沈歌在心里安慰自己,他还能长几年,说不定以後就和迟逸一样高了。
迟父正在处理文件,忽然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揉揉鼻子。奇怪,难道是换季他感冒了?
迟父没有感冒,沈瑶倒是真的病了。
星期四的时候迟逸和沈歌准备去小饭馆吃饭,去了才发现小饭馆的门却锁着,门上简单地贴了一张白纸,上面是沈父手写的字:家中有事,今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