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别处去?还挺傲娇!
何澜一屁股坐进他怀里:“吓坏了,要一个亲亲才能好!”
凌途锡:“……”
他做贼似的看了书房门一眼,然後飞快用唇尖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
何澜:“哈哈哈哈哈——”
凌途锡红着脸:“你身上是不是有划伤?我看看。”
他抓起何澜的手腕,看到上面环着一圈乌青,皱了皱眉:“这怎麽弄的?”
“何肆年抓的,不过我也不吃亏,我踹爆了他的蛋蛋。”何澜笑嘻嘻的,“放心吧,什麽事都没有,我很会自我保护!”
凌途锡突然有点伤感,自己堂堂警察,男朋友还需要自我保护,这不是无能是什麽?
但这时候说什麽都像是在矫情,他只是抱紧他,把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用力嗅他身上的古龙水味。
何澜的脊骨被他的鼻尖弄得有点痒,笑着往旁边躲:“好闻吗?”
“好闻。”他追着他闻,像是猫逮到了猫薄荷,直到何澜躲无可躲,他在他背上吸了个爽才放过他,“你一直是这个味道,都不换的?”
“我可专一了!”何澜骄傲地说。
凌途锡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他却已经从他怀里起身,打开书柜柜门,在一大摞一模一样的盒子里抽出两个。
“我一直用这款,送你。”
“我不用。”
何澜不由分说打开一瓶,喷在距离他後颈几公分的地方,等那些香雾纷纷落下,他才贴上去嗅了嗅,建议到:“用吧,干吗不用?下次要是想我了,低头闻闻自己就可以。”
说完,顺便咬了一口他多肉叶子一样可爱的厚耳垂。
罪魁祸首跑了,说是要去帮龙阿姨端下午茶,凌途锡摸着自己的耳朵,感觉快要把手指给烫化了。
龙阿姨准备了蛋黄酥丶蒸春卷和水果茶,凌途锡还没吃过蒸的春卷,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何澜就一个接一个往他嘴里塞。
口感爽脆微甜,不像炸出来的那麽腻,龙阿姨做的又小巧精致,多少个都吃得下去。
何澜把一小碟春卷全喂给了他,又切开蛋黄酥,叉了一小块给他吃。
在他这里,让渡食物属于最高社交礼仪。
凌途锡嘴里还吃着春卷,就拿过他手里的叉子,把蛋黄酥反喂进他嘴里,他眯起眼,嚼着嚼着突然使坏,赖皮地追上他的嘴巴,撬开他的齿缝,硬把嘴里的蛋黄往他那边推。
舌尖碰到一起时,一股轻微的电流爬向两人全身,何澜揪着他的衣服下摆,小狗一样啃噬他的唇舌。
被撩拨得心头燥热的凌途锡反守为攻,托着他的腰慢慢放倒在沙发上,进而攻城略地,略带颗粒感的蛋黄混着细腻的豆沙,被唇舌碾着碾着就融化不见了,留下满嘴的甜腻香气。
凌途锡来势凶猛,何澜渐渐招架不住,喉咙里呜呜咽咽地求饶,扶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推了两下,他才放过他。
何澜抹了抹嘴:“嚯!”
这个字包含了太多意思,凌途锡选了自己最喜欢一种的来理解,就是:真厉害!
他得意地勾了勾唇,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帮他擦去嘴角上奇怪的残留物,又擦了擦自己的。
何澜揽住他的脖子,仰着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再来一次!”
凌途锡就俯身下去,这次吻的又轻又柔。
昨天都是一夜没睡,茶点过後,两个人都有点犯困,何澜就拉着凌途锡去他的卧室。
他本来说睡客房就行,何澜却不干。
笑话,他才不会错过任何跟他亲密的机会!
这是凌途锡第二次来何澜的卧室,第一次是何威宇死的那天,他跟何澜进行了一次针锋相对的问询。
想到那时的心情,他忍不住弯起嘴角。
也不知道在纠结什麽,看吧,世界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人生的容错率真的高到不可估量。
何澜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又出去了,凌途锡坐在床沿等他,无意中瞥到床头柜上的照片。
两个头朝下正在蹦极的人,紧紧拥抱着彼此,他们笑得很相似,仿佛连呼吸和心跳都同频,背後的粼粼波光欢快跃动,配合他们跳这场空中华尔兹。
“我那天都忘了还有照片,第二天才去取的,照的还行呢!”
何澜的声音响起,凌途锡看到他抱了个枕头过来,失笑:“睡个午觉而已,至于吗?”
“至于!我很困,没准能睡到明天早上呢!”何澜把枕头摆在床上,掀起被子认真地说,“你必须好好抱紧我,不许打鼾说梦话,更不许擅自起床打扰到我,不然後果自负!我起床气很厉害的!”
凌途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