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见他之前还特意变换长相,难道又做亏心事了?】
白乐妤:「什麽亏心事!本尊所为此世之人皆不记得,我有何惧!你不懂,其他人都好说,但这人表面是男精灵,沾上才知,其实是要人命的牛皮糖!」
看着满脸无辜的少年郎,白乐妤想起前世的黏人精,後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指了指身後的路,「你往这个方向直走,就能和其他人会合。」
说罢,白乐妤便转身离开,速战速决,心想,这样杭星澜总不能再和她扯上关系了吧?
杭星澜摸着腰间仙埙,滚烫的热度炙烧掌心,这是今日迷途之埙第二次发烫了,第一次……是魔教教主出场的时候。
他不解歪头:「白乐妤?」
被叫出姓名的人背影一僵,继而拔腿就溜,似一阵狂风,眨眼就没了影。
白乐妤:「我靠我靠我靠,他是怎麽认出来的!」
系统:【或许是宿
主只变了脸没变身形?】
白乐妤:「这样吗?早知道我就变成个矮胖子了!」
她切换回本貌,边走边忆起前世,杭星澜虽御兽屡屡失败,但点满了经商天赋,在世俗界风生水起富可敌国,後来……他将所有的金银财宝都献给了她。
而她,以杭星澜再也不能提供亮晶晶为由,成功分手。
「三殿下,我失败了,没能成功将仙器夺到手。」
窃语从前方巨石後面传来,白乐妤蹙眉,走近。
陆培站在逃回的男修前面,扬起质疑的声调:「怎麽会?你可是元婴期!杭星澜不会御兽,绝胜不过你!」
男修被白乐妤重伤,虚弱地回答:「是一个生人出手相救,不过请三殿下放心,姓杭的没怀疑到您。」
他们做了好大一个局,先是男修弄瞎双眼请杭星澜治愈,再是假装眼馋仙器之效抢夺,如此大费周章,将陆培完全摘出,然而还是功败垂成。
陆培恨恨地捶了下石头:「知道本殿为了今日耗费了多少地陷符灾变符吗?他杭星澜喝口酒都能得仙器,本殿好不容易得到的匕首就是把破匕首!」
男修颔首:「只要姓杭的还将您视作唯一好友,我们还会有很多机会,请殿下先行撤退,以免外面追溯地震缘由查到您身——」
白乐妤骤然出现,踹飞了男修。
这一次,她没有再施舍他活命机会,冷眼瞥向陆培:「跪下。」
她从未听前世的杭星澜说过他有朋友,可见前世的陆培也对他做了类似的恶事,引发决裂。
这个人怎麽做得出来的?为了让自己显得清白无辜,不惜制造地震引发混乱,知道现场有多少手无寸铁的百姓吗?亏他还是个皇子!
强横的威压下,陆培压根直不起膝盖,重重地跪倒在地,汗水直流,狼狈地乞饶:「白白白教主!」
「解释就不必了。」
白乐妤直接将人提起来飞到半空,寻到人群方向砸了过去,「地震就是他捣的鬼,你们看着处理,看是杀了还是宰了。」
有人认出陆培:「这是,坤灵国的三殿下?怎麽会?」
坤皇出了名的小心眼,即便白乐妤抓出凶手,但没人敢随意处置陆培,过了会儿,宸阳子带头道:「既然此次震事伤的大多是青空百姓,不若先将嫌犯交由青皇,让他与坤皇交涉,查明真相。」
提议一出得到了许多人赞同。
白乐妤讥笑一声:「破规矩真多。」
她走到魔教的队前,扫了扫下属魔修,见大多安然无恙,放下心,「行了,赛场也毁了,各回客栈休息吧,等重建好再比!」
边说边伸手揽她家语妹妹。
下一秒,手被移开。
谢渊寂挤到她身边,横眉立目:「走就走,别对姑娘动手动脚的。」
白乐妤生气:「本尊是教主,手下哪个漂亮妹妹不能碰?」
谢渊寂:「哪个你都别想碰!」
上百个魔修热热闹闹地离去,完全没管正道答不答应,气得宸阳子胡子发抖,还得保持冷静安顿伤患,灵禅寺的光头佛修们也盘腿坐下,合力诵念起安抚身心的佛经。
清净的光咒蔓延,却无法抚慰不愿静心的人,林曜立在太衍宗的队伍中,沉冷地盯着谢渊寂,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泛过一丝偏执嗜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白乐妤身边的位置,此前一直是他这个弟弟的,谢狗凭什麽站!
月华如水,夜色中一道青影悄寂无声地掠过屋檐,轻巧地落在客栈窗边,翻开窗棂跳了进去。
窗前,白乐妤正坐在桌边思考造星一事,知道是林曜进来便没抬头,少年却踩在桌子上从上而下抱住了她,下颌搭上她的颈窝,低闷又充满思念地唤了一声:「姐姐。」
两年的时间,林曜已迈入成年,腰细肩宽,胸膛结实,头上戴着银色的冠,长发束成马尾,被动作牵起的发丝擦过她的脖子,引起微微的痒。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是他的唇靠近了耳廓,「两年不见,今日赛场,姐姐都未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