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力量悬殊,拒绝不拒绝的,似乎在这样的姿势下没有多大意义。
胤禛忽就笑了。
「你是五内郁结生的病,以至於身体虚弱,时气所感才容易生病。若是平日里不把什麽都放在心里,愿意同爷说一说,也就不容易生病了。爷听说你如今很是肯吃些东西,这就很好。」
简单来说,就是多思多虑导致身体虚弱,内耗过重,於是免疫力下降,然後降个温吹个风下个雨什麽的就容易生病。
胤禛想,福晋这麽丰富多彩的内心,这麽活跃的心思,总是憋着,当然要憋出病来的。
胤禛到底还是心痒痒,瞧了福晋足衣上的蝴蝶结半天,还是伸手勾住一端,在玉颜诧异的眼神中轻轻一拉,那蝴蝶结利利索索的就散开了,绸制的足衣下落,露出玉颜一点雪白的脚踝。
趁着玉颜愣神,胤禛直接扯过柔软的被褥,将他和玉颜结结实实的裹在里面,他也将玉颜密密实实的抱在怀里。
「爷问过给你瞧病的大夫,你身上血气不足,哪怕春日也容易手冷脚冷的,爷同你一起安枕,给你暖暖身子,岂不更好?爷的身体好得很,哪就容易过病气了。况且你这,算什麽病气。」
胤禛油盐不进,这麽连番的动作之下,玉颜右脚那摇摇欲坠的足衣在被子落下来的那一瞬直接掉落在地上,紧接着,她整个人就像蚕蛹似的被裹起来了。
没了足衣,皮肤直接接触到了胤禛的小腿。隔着衣料,还能感觉到他身上蓬勃的热意。
玉颜是被从後抱住的。胤禛几乎是贴着她的後背,两个人之间没有什麽缝隙。
这是保护性很强的姿态和姿势。玉颜竟然也不觉得别扭。
反而因此太阳被遮住了而冷掉僵硬的肩背在胤禛源源不断的热意中重新暖起来。
恒温的人形热水袋,实在是很好用。本来就没有喂饱的困意又煊赫的冲了上来。
[这个男人好难搞。骗都骗不住。]
玉颜迷迷糊糊的,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困了。」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就是嘟哝的一声。
胤禛浅浅一笑,柔声道:「困了就睡吧。爷在这儿呢。」
福晋这个小骗子,以後都骗不着他了。
这一觉真是又暖和又舒服。
玉颜有经验的,本来要两三天才能好的湿气入体的疼痛,胤禛这麽暖热的抱着睡一觉,一下子就好了。
他果然有用。
但是——
玉颜僵着肚子往前挪了挪,年轻男人就是火气太旺了。
「醒了?」
胤禛睡醒之後的声音低沉的听得玉颜耳朵一麻。
玉颜转头瞧他,两个人换了个位置,面对面了。
外头隐约响起苏培盛的声音,叫了一声主子爷。
玉颜在被子里缩手缩脚的,尽量不让自己碰到胤禛:「贝勒爷是不是还有事?」
胤禛深深看了她一眼:「嗯。爷还要出门一趟。」
胤禛似乎也睡的很好,起身的时候还挺温柔体贴的,没让冷风灌到被子里面来,他板正严肃的时候眉目锋利,现在和缓下来,竟能瞧见几分如沐春风的温柔。
就是眉目温柔,底下瞧着
就不那麽温柔了。
血气翻涌起来的生丨理反应,真没那麽容易下去的。
胤禛瞧见玉颜脸上一点薄红,见她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看自己,心下好笑,试着听了一下,她心里乱七八糟的,全是慌乱失措的怎麽办怎麽办。
能怎麽办?想办现在也没时间了。
真是奇了。他现在像个毛头小伙子,福晋也越来越像个青涩的小姑娘。
明明两个人成婚都有八丨九年了。
玉颜怕冷,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来,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身上睡得热乎乎的,还想赖一会儿床。要不,我喊小红进来给贝勒爷更衣吧?」
胤禛道:「不用。苏培盛一会儿就进来了。」
玉颜轻飘飘道:「那……下面,怎麽办?」
总不能就这样出去吧。这像什麽样子嘛。
胤禛似笑非笑看了玉颜一眼:「不必管它。一会儿就好了。」
福晋似乎松了一口气。胤禛想,迟早,从福晋这儿来的火,福晋还得负责的。
她不是不许他碰别人吗?
福晋这张床,现在睡得真是舒服。胤禛下次还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