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的大屁啊,帮了我有那麽难以启齿啊?
锺隐月别开脸,悄悄翻了个白眼。
广寒长老好奇起来:「这究竟是犯了什麽事?」
「这……唉。」乾曜长老摇摇头,一脸苦不堪言,「虽说我为着他好,并不该说,可师妹既然如此说了,我再不说,倒真显得我蛮不讲理,胡乱重罚了。」
他唉声叹气,道,「实在是,他趁夜深时闯入我宫中,试图偷窃我宫中法宝。」
锺隐月:「?」
「什……!?」广寒长老一脸震惊,「竟是偷窃之事!?」
座上人人皆是一脸震惊。
「这不可能!」广寒长老说,「这定是误会了呀,师兄,那孩子是你放在身边长大的,况且他又是……」
广寒长老突然闭了嘴。
他讪讪看了一圈他人,转回头来,转而说:「总之是不可能的呀,他那情况你是知道的!」
锺隐月本生气乾曜这张嘴就来的傻逼说法,广寒长老这一句戛然而止的话,又让他纳闷起来。
他又是什麽?
沈怅雪又是什麽?
锺隐月不得而知,因为广寒不往後说了。
耿明机也从席上站起来,朝着掌门和他们众人深深行礼。
「此事重罚之後又不予说辞,的确是乾曜思虑不周。」耿明机说,「让各位忧心了,乾曜定会将此事处理妥当。在大典前几日闹出这种事来,是乾曜为师失职,此後定当好好管教门下弟子。」
「沈怅雪是我门下首席弟子,做出此等事,也是乾曜平日对他关心不够,才一时鬼迷心窍了,还请诸位此後对他不要心有成见。」
乾曜又朝他们深深行礼。
锺隐月紧锁眉头。他拿起手中的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从上玄山上下来,锺隐月气得疾步如飞,两只袖子甩得跟要唱戏去似的,温寒都追不上他。
「师尊!师尊!」他在後面追着喊,「师尊,你别生气呀!掌门今日夸了你好几句大典置办的不错呢!你别生气呀!」
温寒跑着步追了上来,跟在他後面道,「师尊,弟子知道,沈师兄这偷盗之事让你心里恼火,弟子知道师尊喜欢沈师兄……可这,毕竟也说人不可貌相,况且乾曜长老平时确实是对沈师兄不上心,没准沈师兄真的是一时想不开,心中太想让长老多看看他,太想要修为大涨,才行了这等……」
「狗屁!」
锺隐月终於受不了了,回头一甩袖子骂道,「你傻了啊?我教你这麽多天的道经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麽简单的谎你看不出来!?」
「谎,谎?」温寒迷茫地眨眨眼,「乾曜长老竟是在说谎吗?」
「废话!」锺隐月骂道,「他沈怅雪都是首席大弟子了,每天都在乾曜的眼睛底下活动,偷了法宝也用不得,偷它干什麽?给自己挖坟啊!?急着送死啊!?」
这麽一说,温寒才发觉好像确实不太对。
「对哦……偷了也用不上的。」他嘟囔着,「可是乾曜长老又为什麽撒谎?沈师兄……他往沈师兄脸上抹泥干什麽?」
「你这不是——」
锺隐月刚想骂这不是废话,转头一看温寒清澈至极的双眼,又说不出来了。
——天下第一剑的乾曜长老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汉尼拔,这话说出来,对这个还满怀修仙梦的小孩似乎太过残忍。
锺隐月抹了一把脸,再不好说什麽,只得甩甩手道:「算了算了,回家。」
「哦哦。」
锺隐月转身离开,温寒赶紧跟上。
第16章
锺隐月越想越生气。
乾曜这人小心眼就算了,想给他使绊子也就算了,因为沈怅雪不听话就打他这个肯定不能算了,但是居然因为解释不过去,就在长老大会上硬编出来一个这麽扯淡的理由?
这不就是造谣吗!
锺隐月气得饭都吃不下了,回到宫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他这时终於明白,为什麽现实的古代影视作品里,那些人动不动就掀桌子摔东西。
乾曜位高权重,他就算知道这事儿的真相也说不得,又不能喊出来被别人听到,可不就只能摔摔东西泄愤了!!
锺隐月却是连摔东西的兴致都没有。
他气得脑仁子嗡嗡疼。
乾曜长老,乾曜宫主,天下第一剑,主角的师尊……在原书里,不苟言笑,为人正直,虽然看着不近人情,可实际上刀子嘴豆腐心,不止一次地在严厉批评重罚主角後,晚上又亲自来给他送上好的灵药,还亲自为他下厨煮粥……
在主角看来严厉心软的师尊,在沈怅雪这儿居然是这麽个禽兽!
锺隐月气得喝了半壶茶。
只是一次没顺他心意就生这麽大的气,背後跟其他长老诋毁的话也是张嘴就来……那平日里,锺隐月看不到的地方,还不一定受着多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