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一阵刺痛,仿若被火焰舔过。
佩姑姑早年间是伺候过宫里的妃子的。
她知道用什么样的巧劲儿,打得人最狠,也能让那受刑的人三两下便被毁了容。
我被支走,罚跪了祠堂。
大门关上的那一瞬,我听见了陆延斐开口为我辩解。
我自然不会厚脸皮地以为他是在意我才会如此。
我跪到第二天晌午,佩姑姑才唤走了看守我的人。
春桃红着眼眶将我扶起。
可因久跪,又一直未进食。
此刻早已头晕眼花,四肢酸软无力。
我摆摆手,干脆坐下,揉起了膝盖。
「那边怎么样了?」
我低声问她。
「那边吵得凶,我没敢离太近,只隔着老远瞧见陆延斐甩袖走了,林翩月则是跟在身后唤了几声,也不见他回头。」
我缓缓点了点头。
这就够了。
我倚靠在春桃身上,一瘸一拐地出了祠堂。
我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去了庖房,亲自下厨,做了几道陆延斐往常最爱吃的菜。
春桃站在一旁,愤懑不平。
「阿衡姐,你饿了这么久,滴水未进,再怎么赶,也不该饿着肚子还要给他烧火做饭。」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食盒,又转头看向春桃。
「若是吃饱饭再送,就显不出真了。」
陆延斐心情不好,午膳并未用过。
他的书房一向不许任何人进入。
从前,我奉若圣旨。
可这次,我却是光明正大地闯了进去。
脚踩进书房的下一瞬,一道凌厉的眼神便朝我看来。
眼神的主人见是我,紧蹙起了眉。
「你去哪儿了?我派去的人说你不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