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像是没听到一样,他把自己的左手举起来,手背冲着安瑞。白里泛黄的手套,五指根根分明,管家用右手去捏小拇指的中部,捏扁了。
安瑞以为自己眼花了。
如果说形容一双手可以用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光洁滑嫩,那管家脱下手套後,倒不如说是光滑的白清被脱落了,剩下里面碎掉的蛋黄。
那是一双经历过风霜被时间和生活打磨过的双手,比起粗糙,安瑞更想用惊悚来形容。有几个指甲直接掉了,手背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疤痕,深的深,浅的浅,但看起来都是陈年旧疤。
左手的尾指——没有尾指。那里突兀地变成了断崖,从前面四指隆起的高山滑下,不见踪影。
“这就是你一直戴手套的原因吗……”
管家收回手,重新放在膝盖上:“算一部分吧。”
他似乎对失去小指这件事没什麽感觉,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来:“这是莫先生切掉的。”他还是称莫渊洲一句莫先生,因为他不知道还能用什麽称呼。莫先生,莫言宸的父亲,渊泓的掌权人,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像他被莫渊洲断掉一根手指以表他的忠心一样的,血淋淋的现实。
安瑞突然能够理解一点莫言宸的疯病是哪来的了。
“你刚刚问我那只白猫呢,”管家把那双手套又戴上了,他慢慢起身,回归了往日的,不近人情的,沉稳持重的,刻板守矩的样子,他站在玻璃映出来的光影下,“被狗吃了。”
“和夫人一起。”
静静的,窗外又发出一阵蝉鸣声,安瑞想,可能又要叫人去抓了。
“那天的监控我看到了,是那个女人逗了猫又把铃铛扔到孩子床上的。少爷也看了。”
“找到孩子以後发现你把猫也藏在那里了,一开始本来是要把猫处理掉的,少爷让留下了。”
管家的声调没什麽起伏,平静地像是在给人陈述工作一样,他最後轻轻掸掸身上的灰,说:“其实少爷对你没那麽狠心的。”
他说完这句,定睛去看。
安瑞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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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些热,安瑞是被热醒的。
身上黏黏糊糊的,头痛得要炸开,但更多难以让人忍受的不适感来源于下面那个部位。安瑞隐隐约约听到好多“咕叽咕叽”的声音,彻底清醒过来,他才明白咕叽声是从自己嗓子里和身下那块肉上面传出来的。
他刚要张嘴,嗓子里却泄出一声粘腻的呻吟,安瑞又连忙闭住嘴,嗓子眼痒痒的。
身下套弄着一只手,莫言宸从後面贴着他,动作很快,完全不给他留馀地。
“你……啊……别弄!”安瑞伸手去握下面那只高频率套动的手,但手指上也都是滑腻的汗,安瑞刚碰上去,就没劲地打滑了。
“舒服吗?”莫言宸凑过来咬他的耳朵,轻轻的,安瑞耳肉有些痒。
“你刚刚喘得好厉害,我以为你发情了。”莫言宸低低地说,手上的动作快得离谱,安瑞有点崩溃地叫了两声。还好今天孩子被推出去了。
“但是你都没有腺体了怎麽会发情?”莫言宸好像真的有些疑惑。
安瑞喘得急,他的身体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被这样抚慰过了。以前跟莫言宸上床,上到後面也会有奇怪的感觉,阴茎就慢慢立起来,但莫言宸从来都不会帮他摸,还得最後他自己解决,有的时候甚至会被操得射出来。
他努力把自己缩成虾米,莫言宸就顺着他的姿势把他越往怀里压。
“做什麽梦了晚上这麽兴奋?”
安瑞想说自己什麽都没做,明明是他强制把他弄醒的,但他又不敢说,怕真是自己先开始有这些羞人的感觉的。
身子一抖,一声尖锐的喘息憋在喉口,安瑞整整三秒钟没落到床里。他挺直腰背,整个人浮起来哆嗦了好久。
莫言宸静静等他平静下来,松开手,在他顶端抹了一把,用指头送到嘴里,极尽色情地用舌头绕着那根食指搅动一周,然後他撑起身子,转到安瑞面前吻他,把沾了精液的舌头往安瑞嘴里送。
安瑞觉得自己整个口腔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更别说那根舌头沿着他的牙齿舔,舌尖从他的舌根上滑出来,激得安瑞一抖。
“什麽味道的?”莫言宸最後舔了舔他的唇角,问。
安瑞不知道自己整个人还抖得厉害,呼吸急促得像是喘不上来气,他把脑袋往胸前埋了埋,没说话。
莫言宸等了两秒钟,用干净的那只手蹭了蹭他的眼角,没蹭出什麽东西来。
他失神地拈了拈手指,还是干涩的。
他抽了几张纸帮安瑞把下面擦干净,又把自己蹭到他下巴和锁骨上的精液擦掉,下床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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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总是登不上号,所以每次我都是匆匆上来发,匆匆下,匆匆又上来改一下,又匆匆下。。但是大家的评论我都看到了!不过我就怕哪一天又上不来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