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本来以为昨晚陆西时就是喝大了,嘴一瓢,胡言乱语的。
谁曾想,大周五的,直接被他朋友圈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闪瞎眼!
他电话打过去,对方一直占线。
紧接着就是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以及陆氏集团的公关稿。
之前那些醒目刺眼的“捞女”、“脚踏两船”、“一女侍二夫”的热门词条一瞬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而南初这边在领证之后就开始着手帮南清办理出国的手续。
有陆西时的人脉加持,所有流程都走得很快。
加上彻底安顿好方姨和南清,前前后后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
南清想的不深,他只知道自己要t?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待很久,去接受治疗,要很乖,有方姨陪着,所以他不怕。
但方姨不是。
魔方正式恢复她的职位,所以南初不能久待。
回国在机场的时候,方姨拉着南初的手:“南南,你跟方姨说,这笔钱你怎么来的?”
南初没说真话,“我用房子做抵押,借了一笔钱。”
方姨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跟***性格一样,倔!”
南初安慰她:“我现在升职加薪收入不少,慢慢还款没影响的。倒是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只想着小清。”
“我这把老骨头不要紧的,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一个人别只顾着加班不吃饭啊!胃受不了的!”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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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小时的行程。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分别。
落地京北已经是晚上八点。
机舱内温度高,南初身上只套一件高领薄款针织衫,外面套一件风衣。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冻的缩起来。
出口处打车的人排成的队绕了好几个弯,南初估摸一算,轮到她,大概也要两小时后。
下一瞬,手腕被人握住。
南初顺着长臂看过去,对上陆西时那张略显疲态但仍挂着似笑非笑的俊脸,灰褐色毛呢外套,里面搭一件稍显正式的衬衫,看起来,像是从一场相对严肃的场合中赶过来。
南初眉心一跳,被握住的手腕轻轻挣了挣,陆西时顺势松开,逗她:“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南初:“你怎么知道我的航班?”
陆西时:“怕不怕?”
他低笑,清泠眉眼间的倦色淡去不少:“二十四小时被我监控。”
知道他在玩笑,南初绯唇轻抿。
队形随着一辆辆出租车开走而缓慢***。
陆西时不再玩笑,下巴朝外处轻点:“走吧,车在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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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空调没关,一进来就有厚重的暖意将她包裹。
陆西时去后座拿一个保温杯,蜜粉色,没有图案,递给她,“新的。”
南初接过来,看着杯盖外面显示着实时的温度。
五十五度。
他似没有察觉到她这里,将车开出车库,丢一句:“有没有想吃的?”
“我飞机上吃了点。”
“那玩意不算。”
带她去的是一家老底子的火锅店,双层锅底,牛油和清汤。
店址比较隐蔽,在一片老城居民的巷子里,属于被城市规划遗漏掉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