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陆嗯了一声。
何千千笑了一下,又想起之前的冲锋衣,“这人挺有趣的,他总是怕你冷?”
边陆把玩着手里的剪刀,“没有,那天晚上确实很冷。”
何千千很快被说服,啧了一声,“这几天确实很冷,气温骤降,不知道搞什麽东西。”
空气里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股冷冽的气味,那股干燥的味道,好像是寒冷天气的特殊标记。
雨不再下,风却莫名刮起来,坐在室内听着外面呼呼的风,谁也不想外出。
店里的客人又因为奇怪的天气少下来,无聊的程逸阳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去了别的店里唠嗑。
何千千坐在门口,看着玻璃外胡乱飘着的落叶发了很久的呆。
边陆看着她,忽然觉得头脑简单的何千千难得装了些心事。
从之前开始就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在想什麽?”
闻言,何千千转头看他,欲言又止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边陆看她一副通不出气儿的样子,“你被甩了?”
“啥呀,没在一起……”何千千停顿一会儿,“他找我借钱了……”
“你借了。”
“不是,因为他说他奶奶进了重症监护室,他又是他奶奶带大的嘛……我……”何千千说了一串,又停下来。
总之话里话外使劲找补,就是借了钱。
“你感同身受。”边陆淡淡的语气,接上她後面的话。
何千千不说话。
“你借了多少?”
“……”又是一阵沉默。
“他不是学生吗,你试着联系一下他的老师呢。”
何千千眼神向下,“联系了,说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学生……”
边陆听她带了些哭腔,只沉了口气。
“报警吧。”
“那倒也没那麽严重吧……说不定他这几天有事在忙或者别的……”
後面的话边陆没再听,只是等程逸阳回来的时候立刻打了小报告。
于是哭丧着脸的何千千被程逸阳强制带着,驱车去了警。察。局。
店里只剩下边陆。
这下轮到他看着窗外发愣,想到何千千,还是一个人生着闷气。
沉浸在情绪里,边陆甚至没发现走到门口的翟高驰。
直到门被推开,风铃响起阵阵叮铃声。
冷冽的风从开合的门隙间钻进来,被冷风吹到的边陆回过神,看向他。
反应了一会儿才问:“来拿衣服?”
翟高驰摇摇头,“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