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你教他剑法。小钱,教他箭法。”
虽然两字同音,但两人都知道自己最擅长什麽,因此默默点头。
“小孙,收拾马车。小李,去剥狼皮。”
衆人听着她这一连串的吩咐,便知道老大没有问题,转而开始好奇新来的人。
“老大,这个是不是我们新来的小弟兄?”一个好事的人喊道。
金白凤摆了摆手,“现在还不知道呢,你们好好教就行了。我去後面有事,你们自己问他。”
老大走了,这群人更开始撒欢。有的人切磋起来,有的人继续刚才的娱乐,还有几个围在方昱初身边。
一男一女,一左一右,两人将胳膊搭在了方昱初的肩上。
一边开始询问,一边开始查看他手中有没有茧子,胳膊上的肌肉和後背肌肉的纹路。
方昱初被两个人围着动弹不得,努力伸手挣脱,却让他们更好地观察肌肉。
“不错不错,没基础,就是没学过错的。还有点肌肉,也拉的开弓。”
方昱初在他们不断夸赞下变得迷迷糊糊,最终放弃了抵抗。
崔如鸢在各个传送阵可能传送到的地方找了一圈,却都没发现自己未来师弟的踪迹。
她皱着眉头回到宗门,就看到师姐正在传信给宋清川。
她倚在门边,看着师姐行云流水的将信折成千纸鹤的样子,用白玉令在纸面上划过三下,又用手覆在干扁的折纸上三息,千纸鹤便变得圆润,向她的方向点了点头,化作一道流星似的飞走了。
崔如鸢站到姜莱桌案对面,默不作声地翻看弟子名录。
她一人找不到,如今也只能下发命令,让衆多门内弟子来找了。
姜莱看她皱着眉,便搁下笔,在桌後绕出,用手心覆住了她翻找的手。
崔如鸢知道是自己急了,但又不免烦躁。
“三师弟平日里也没什麽喜好,看着好说话,其实根本不爱搭理别人。如今,他竟主动收了弟子,都主动筹备去了,若找不回来……”
姜莱拍了拍崔如鸢,“我刚请天机阁的人卜了一卦。”
“文少轩那家夥?”崔如鸢皱眉。文少轩算是天机阁久违的天才弟子了,但性情古怪,不知道什麽时候就背後捅人一刀。
“是天机阁门主。前些年他欠我一个人情,一直没有机会用,如今正好用了。”
崔如鸢震惊,一门之主能欠下她师姐的人情已是古怪,师姐就这麽用了,更是让人震惊。
在她们谈话间,一只红色纸青蛙从窗外跳了进来。
姜莱把它拿到手中。拆开後只有一句话,“平安,铭霄宗大选自会出现。”
看完後,信件自燃,只留下了一点灰烬。
“那我们就这麽和师弟交代?”
姜莱已经转身回到了位置上,她每天公务繁忙,若不是方昱初是宋清川指定的弟子,这件事根本传不到她身前。
“我会和师弟修书一封。既然天机阁这麽说,便是无事。”
崔如鸢听了师姐的话,不再反驳。变了一张座椅到师姐身侧,处理起了公务。
另一边,演武场上,方昱初正被两人教导着训练。旁边一群人在嘻嘻哈哈
先是压腿下腰,後是扎马步一个时辰。纵使方昱初身体本就不错,又有修炼,这样突然高强度的训练,也吃不消。
看着方昱初脸色通红却还在咬牙坚持,刚才窃窃私语的人不再说话了。
又过一会,他戳了戳身旁的人,“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了。”後方又传来了声音。
提问的人吓了一跳,“你刚才不是不在这吗?怎麽突然过来啦?”
得到的只是一个无奈的回答,“他刚半个时辰的时候我就来了,是你没发现。”
刚才被戳的人也参与了进来,“你们说,他能撑多久?”
“撑不了多久吧?当初小周不也撑了快一个时辰了吗,之後就撑不住了。”
刚被叫来的人,也就是小周无奈地说,“没能撑那麽久可真是抱歉啊。”
“没事没事,兄弟原谅你了。”手臂朝小周脖子上一搭,给他来了个锁喉。
小周一个白眼给他,又开始分析,“我是童子功,几岁就练了,和老大一样。这小子可不是,能撑到现在,已是极致。”
“不信不信,你就是看不过别人打破你的纪录!”
小周无奈,“不信,我们打赌?”
一听有赌局,一旁的人都涌了过来,还有人搬来了一张桌子,开始记人名。
“我们就赌新来的这小子能不能坚持一个半时辰如何?既然赌扎马步,输的人也扎马步!就扎……一个时辰!”
“那我肯定赌他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