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门口出现的人却正好不在其中。
“你现在怎麽肯出门了?”对方语气不耐,“再不回来,我就要翻窗了。”
金海沉默着没有回答,找出钥匙开门:“……你怎麽回来了?”
“甚尔。”
黑发男人的肌肉把衣服撑得鼓鼓囊囊,嘴角有着一道疤痕。
他扯动嘴角,嗤笑:“怎麽,不欢迎?”
“怎麽会。”金海叹气,“但是你都这麽多年没回来了,难道只是突然想回来看看我?”
两人进入家里,金海走在前面,领着禅院甚尔在茶几边相对而坐。
“我不是搬家了吗,甚尔怎麽找过来的?”
没听说天与咒缚金盆洗手之後改行当侦探了啊。
甚尔长手一伸,直接从旁边的橱柜上顺来大玻璃杯,把茶壶里的水尽数倒出。
行动之间没有一点客人意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喝光金海的茶还不满意,表情里写着嫌弃:
“花钱找人查的。要不是我家那个臭小子……”
五条悟到家了。
他在外面耽搁许久,和同学们吃完饭刚刚散夥回来。
钥匙进入锁孔,他敏锐地察觉到里面有人。不过五条悟没有当回事,只觉得又是金海的下属之类的角色。
但门一推开,他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五条悟能注意到甚尔,全是因为刚才他正在说话,等他进来才发现茶几对面坐着的人居然身体里完全没有咒力。
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看见对方。
天与咒缚……
禅院甚尔连一点眼神都没分给五条悟,继续跟金海胡扯:
“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带。”
“你不是说他是十影法吗?反正你讨厌禅院,大不了我让他跟你姓,以後丢去禅院门口让你气死他们,行吧?”
金海也没管五条悟。
他当然注意到了,但五条悟只是正常放学回家,没什麽特别的事情需要交代,自然是优先甚尔这里。
“胡闹。”金海皱眉,“这种事怎麽能随便,绘知道了肯定生气,你也太不着调了。”
甚尔毫不在意:“她知道我过来。”
“这位……”
一直被无视的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地插入对话:“这位客人又是谁啊,怎麽金海不给我介绍一下。”
这又是哪块野地里窜出来的小面包,张口就是“跟你姓”。
五条悟不信金海真的是个不检点的水母,他都怀疑水母精没有x功能。
是这穿紧身衣的天与咒缚——一点也没有男德!居然勾引水母!
金海没来得及介绍,反倒是甚尔听着五条悟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他语气不屑:
“五条家的六眼……你住过的都是我剩下的,你才是客人吧?”
五条悟肉眼可见地炸起毛,做足了攻击恐吓的姿态。
金海茫然:“不是,我?我是被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