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与见她看着,就问她:「会吗?」
荀和点头,又摇头:「会,不是太会。」
闻言挑眉问她:「一起玩?」
「不了,我看你玩儿。」
她对这些并无兴趣,何况跟这些人也不认识就更无趣了。
孟与也就没再多说,喝着酒,他玩得不太认真,总是骗人诈他们,几人就集火开他,算下来便也喝了不少。
轻轻牵动他的袖口,荀和朝他近些,正巧孟与感觉她喊他回过头去,她便在他耳际呼吸着。
「孟与,你好好玩儿,少喝一点儿。」
她的气息扑来,耳朵有些痒意。
孟与微不可察地偏了下头,眼神有刹那的飘忽,而後他笑道:「怎麽,还怕我喝醉了?我可不是八瓶半的酒量。」
见他还能出言调侃,也放心了不少。
不过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你说了要送我回家的。」
他素来深邃淡漠的眼里此刻带着无人察觉也不自知的温情:「嗯,没忘。」
果然孟与认真起来,从这一把起,他一杯都没喝。
陈越明直嚷嚷:「荀和,你跟他说什麽了,孟与较劲了就没意思了啊。」
另外几人纷纷点头。
荀和只是笑,也不答话。
孟与又是一副欠欠儿的样子:「这不是先让你们感受下同学间的温暖,再告诉你们人间该有的疾苦吗,看来是打击到你们瓜子仁儿大小的脑子了。」
几人感叹:「果然做了狗就不可能再做回人了。」
於是他们开始吐苦水,声讨孟与如何不是人,她难得有兴趣了起来。
其他人看不出来,孟与却是看出来她来了兴致的,气笑了:「就这麽喜欢听人骂我?」
荀和并不心虚,反而坦然看着他,秉持着客观公正的态度:「倒也不算骂你。」
几人就笑,陈越明笑得尤为放肆,一时间周围好些人又瞧了过来。
孟与也不生气,只是睨她,冷呵:「好样的,荀和,胆子大了啊。」
她没回他这话,一双明眸清澈又柔和地巴巴望着他。
好半晌,她才启唇悠悠道:「孟与,你不要生我气。」
这明显是故意的。
孟与发出「嘶」的一声,问她:「你这是跟谁学的?」
她精致的唇里溢出一串儿清脆婉转的笑声。
「挺会拿捏人。」
她软声:「嗯。」
那边有人在伸张正义:「孟与,你别说人荀和啊,人说的是实话!」
孟与往後仰些,懒洋洋在荀和身後舒展着胳膊:「哪能啊,我可就这麽一位老同学。」
几人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毕竟,物以稀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