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呼吸又轻又静。
那一刻的沉默足有半个世纪,闻也听见自己跳砸很重的心跳,喘息急而冷静。
想说什麽,不想说什麽。文字在这瞬间失去本能效应。
苍白的丶无处追寻的丶莫名斩断的记忆以及另一个更加清醒的丶却踽踽独行的。
有关他们之间,沉重又单薄的宿命。
宋昭宁对上他视线的瞬间,心底闪电般转过一个念头。
我们之间,一直是我主动吗?
在被我遗忘的那些日子,深陷记忆火海的零碎片段,以及翻开的故事第一页丶她在月光下看见的俊朗少年。
一直都是我主动吗?
是我先握住他的手,将他带到我身边,把自己私人构建的禁地开放,让他成为秘密的共享者。
想不起来。
曾经隐秘无声的心事,暧昧温情的共生,在多年後重逢的那一日,轰然化作噩梦中纠缠不休的爆炸火海。
——我为什麽能够活下来?
谁救了我。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
夜色凌乱交错的霓虹灯,年轻酒保挺拔冷峻的侧脸,他半回着头,眼底有清楚而明显的伤感和痛苦。
沉入水晶杯底的烫金名片,灯光在他眼底勾勒出她的名字。
宋昭宁。
「我姓宋。昭昭明也,安宁的宁。比你大……两岁多一些,就算三岁。别叫我姐姐。可以直接喊我宋昭宁。」
那是十几岁的宋昭宁。
但二十几岁的她,不再用如此繁复详细的介绍。
一张标志性的烫金名片,她没有自我介绍,却问: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分针又走了一圈,宋昭宁直起身,後颈白皙若玉,天鹅般姿态优美。
「我要走了。」
闻也「嗯」了声,起身要让,宋昭宁却在这时候抓住他的手。
她目光滑落,自他左手踝骨,到肘弯有一条陈旧暗红的伤疤。
她一直没问缘由。
一来是关系不到可以询问彼此私事的程度,二来,她有自己问不出口的缘由。
其实近距离看过,也不经意地摩挲过。
上次被困市二院的暴雨,那家骤然停电的厢房,她宁静温和的双眼曾经很深很深地描摹过他。
她说要走了,但脚步没动。柔软的低跟鞋横在他两腿之中,和洗得很乾净的白色球鞋互相贴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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