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忙着考试,还下着雨,伞遮着,看不清,就在那儿堵,拐角那边,看着了吗?去!”
姜晓达不动弹,钱锐踹了他一脚,“瞧你那点儿出息!就吓唬吓唬她,老子想出口气还不行吗!”
岑书戴着耳机,耳机里面放着自己录好的理综知识点,隔绝了雨声,也没能听见嘈杂的脚步声。
以至于她看到前面堵着的姜晓达,先是错愕了一下,问了一句“有什。。。。。。”
身後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架着她的脖子直接带进了小胡同。
手上雨伞滑落,姜晓达一手接过雨伞,挡在身後,一同进了胡同。
“呜呜。。。呜呜。。。”
“你不是挺牛的吗?怎麽不牛了?”拍了拍岑书的脸,因为凑得近,一嘴的腥臭味儿,岑书被熏得直想翻白眼。
看到钱锐和姜晓达,岑书脑袋里第一个想法是,完蛋了,高考要迟到了。
第二个想法是,怎麽又是这两个人。
她想不通,什麽仇什麽怨,让这个黄毛死咬住她不放,要是知道这个人这样,当初她在网球场就不逞一时之气了。
她兜里手机没关,岑书只能盲按,试图拨通电话。
“姜晓达,找东西把嘴给她堵上,手机给她收了。”
“锐哥,她她。。。她好像把电话拨出去了!”
“喂?岑书?在听吗?”李沪,电话拨给了李沪,岑书听到耳机里传来李沪的声音,眼睛一亮,“呜呜。。。呜呜。。。。。。。呜呜。。。”
“草!!他妈的!”钱锐猛地把岑书的耳机往外一拽,连带着手机一块拽了出来,啪地甩到地上,手机屏幕与石头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啪!”岑书被一巴掌甩到地上。
“救命!救命!!”岑书的呼救声很快被堵住。
“彭!”她连人带书包都被甩到墙上,手腕磕到墙面裸。露出的钉子上,传来极为剧烈的刺痛,“唔!”岑书忍不住叫出声,额头上立刻就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是疼出来的。
天啊,好痛啊。
“啪!”钱锐又扇了一巴掌,还不解气,把她书包抖出来,“你不是要高考吗?行我看你怎麽考!”他找到里面的塑料包,把准考证撕了个粉碎。
姜晓达都傻眼了,不用做这麽绝吧?
“姜晓达,把她衣服扒了,哦,我突然想起来了,她们一中学生喜欢搞师生恋,咱们先拍几张照片,给全校老师都发一发。”
岑书猛地看向钱锐,他一头黄毛,眼中是长时间熬夜纵欲的混沌,这个人,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钱锐!!你不是说就教训教训的嘛。。。。。。。别做得太过吧。。。”
“怂货!滚!老子自己来!”
“前面!前面干什麽呢!”交警一路猛跑,用手上的交通指挥棒指着两人。
“草他妈!快跑!”钱锐一转头,姜晓达已经窜了几米远了。
“你妈。。。”
“别跑!站住!!都给我站住!!”
岑书把嘴上的破布扔了,吐了几口沙子,这布是地上捡的,格外脏,她看了眼表,还剩二十分钟,应该来得及。
“你是考生吧,你这。。。先去医院吧?”交警叫大潘,他也有女儿,看着岑书这样,心里骂了那两个人祖宗十八代。
“没事,先去考场。”岑书一说话嘴角就牵扯着脸疼。
“你这准考证,被撕了。”
“没事,我有备份。”岑书从衣服兜里拿出身份证和准考证,这种东西她向来是准备很多份,就算真的被撕了,她之前还去五中附近门口小卖部问过,可以帮忙打印。
岑书捡起碎掉的手机,她长按开机键,仍旧是黑屏,她把手机塞到书包里。
长期以来倒霉惯了,现下能去考试,她都觉得是幸运了。
“多谢叔叔,我就在五中考,能麻烦您带我去考场吗?”
大潘见眼前这个女孩,尽管看上去格外狼狈,却十分镇定,他点头,“没问题,我载你过去,指定来得及。”
摩托车比开车快,五分多钟就到了五中门口,“你这伤口要不要包扎一下?考点有急救车,这时间肯定还来得及,还有十多分钟才考试呢!”
岑书动了动手腕,血从衣服上渗出来,她穿了件浅色的衣服,有些明显。
“行,谢谢了。”她跟着考点的老师去包扎。
“大潘!怎麽样了?我们到了!”
大潘忙拿起对讲机,“哦哦,刘哥,我都忘了和你说了,人找到了!没啥事儿,考试去了!”
“哎行,那就行。”
刘杰在胡同口看了看,墙上还有血迹,地上也有撕碎的准考证,他回头对低头看准考证的男生道,“他们进考场了,应该没啥事儿了。”
“好,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