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大理石透过睡裙刺入皮肤,顷刻又被滚烫掌心托起揉热。
一条月退根被抬起踩在桌面上,踝骨磕碰到岛台。
「纪临舟,……」
她开口想说话,又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背,声音和喘息又被吞进更深入的吻里。
有力的舌头再度撞进来,搅弄着顶开每一寸,勾缠着她一起。
方幼宜感觉大脑好像也有一根舌头撞进来,搅弄得她意识跟着一起变得晕眩而空白。
吮吸间黏腻而暧昧的水声敲击着耳膜。
方幼宜被吻得不断往後仰倒,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反撑着身後的台面,摆放在上面的花瓶被撞倒掉在地上。
药效好像褪去,方幼宜感觉到刺痛,忍不住低低的吸气,肆弄着的舌头忽然抽了出来。
一阵带出的淋漓。
方幼宜仰头看着岛台上方的吊灯,感觉到顺着月退跟有冰凉湿黏的落下来。
纪临舟动作停下,扣着她的脚踝把人拉到岛台边缘。
他眉骨和鼻梁都是潮湿的,漆黑的眼睛灼烫着,手指擦过她泛红潮湿的脸颊,忽然低头去拨开她受伤的那一侧肩膀。
消毒水的气息从缠绕的绷带上漫开,岛台上方的顶光灯晃的刺眼。
纪临舟吻她的肩膀,牙齿轻而有存在感的磨咬着伤口周围的皮肤,一点一点的舔舐着那一片的位置。
方幼宜抱着他的後颈,发出很低的像是在哭的声音。
「逞英雄的时候不是挺能耐?」
他咬她的脖颈,呼吸喷洒着贴在她颈侧,额头抵着她的下巴。
方幼宜伸手摸到他的脸,低头看他。
冷厉的灯光下,他面庞一如既往地冷峻深挺,眼睛里是深浓到化不开的情绪。
「真的只有一点点痛,」她抬手摸了下他的眼皮,忍不住轻声说,
「纪临舟,你别这麽凶。」
跟前的人很明显地沉默了下,紧紧扣着她月要月支的手掌松开了些,从她脖颈间抬起头,
「我没有凶你。」他声音哑的有些厉害。
方幼宜伸手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委屈地说,
「你有。」
纪临舟抬起头,坚硬地鼻尖擦过她的脸颊的软肉,捏着她的下巴看她,
「我有吗?」
方幼宜点了点头,很确定地说,
」
反正看起来很凶。」
纪临舟没说话,看了她一会儿,低头轻轻吮了吮她的嘴唇,
「对不起。」
他安静了片刻,喉结滚了滚,抬起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