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明亮的眼,流波转动,便做了泻出莹莹月光的窗棂。温芸的手指生得漂亮,纤细修长,指尖微红,好似点染了朱红。
疼。
道要惩罚,哪一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子小的。
再长些。
往前一步,又要往後三步。
萧寒山偶尔会想她撞得赤红的样,不过深埋皮下。
他表面风平浪静,揉着她微红的指尖,等搓了些热度,才堪堪停手。
觉着好笑:“我咬的?”
怎麽不是他半迫着做羞人事。
温芸把手缩了回去,口齿难得含糊,“那总不能咬萧大人吧。”
还夹着些酸楚戏弄般的话语。
有事夫君,无事便萧大人。
萧寒山眼眸微眯。
“你试试。”
温芸觉着他眼神如刀,连着脖子往里缩了缩。
“还疼便叫郎中。”
不痛不痒的一句交代。温芸这下好看的眉要拧到一块去了。劳什子的郎中,刚觉着他人好了些。
“夫君不留膳,便叫人把知夏他们寻回来布菜吧。”
她便重坐了下去。
温芸又想着他见到那麽多瓶瓶罐罐的药便落笑,不明何由,但却把话亮开,“令眠担心夫君腹饥,才问夫君用不用膳,并没有别的意思。”
“也……不用寻郎中。”
她把郎中两个字咬得狠,原是从前勤见郎中,不光是郎中呢,道士也常见。她遇大事从未打过退堂鼓,然瞧见那些大袍便发怵了。
原不是门清算着这边还他一嘴,那边还他一礼地扮贤惠。
这块萧寒山下了令要原来打发走的人回位。
抱着剑的黑衣还跟着一头灵动的珠钗大眼瞪小眼。
他倚在门边上,一幅目中无人的样子,眼在上边瞧着知夏。
不就是个子高了些,身材壮了些。
知夏瞧见他手边的空隙,便想迅速钻过去。碎花鞋刚刚往右前跨了步,那人立马站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