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入职一年後,我从面向士兵的主刀医生转为了面向军官的专属军医。指挥官们很少上战场,所以我一下子就清闲下来。实话说,当我发现我只需要给那些大人物割割o皮的时候,我相当不适应。
因为我总想把它整个切下来,就像我曾经截肢的士兵一样。
男人的第三条腿也是腿,我真的是个截肢高手,在这方面我在军队里相当出名。
「截了你能装个金属的,不截就只能等着被o尸。」
每当我这麽说,他们都会乖乖的泪流满面的满心欢喜的接受这个命运。
将我调走的军官是部队里有名的男女不忌的恶人,不少人都提醒我要小心,他必定别有所图。
我没在意,那和我没什麽关系。
直到某天他突然把我叫了过去,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在临走时,摸了一下我的屁股。
他完蛋了。
我没愤怒,只是突兀的分神去想。
其实我不讨厌,就算折辱我我也感觉不到痛苦。在长年累月的手术中好几次我的身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受伤感染,直到高烧烧的我昏昏欲睡,我才有所察觉。
我不怕痛,也感受不到痛苦。
但我觉得危险。
他想伤害我。
我做下这样的判断。
他向我发起挑战,而每个动物的本能就是应战,并分出胜负。
他完蛋了。
他不该去招惹一个在军队里名声极好,而且手艺精湛的军医。
军医的武器只有手术刀,但这把手术刀见过比他杀过的人多的多的尸体。
我定定看向他,露出一个笑容,他受宠若惊,竟然一时间手足无措。
他没有看清我的眼神。
在我的眼中,他已和尸体并无差异。
……
……
《痛与爱》——其六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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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辻行人捡回来一只小黑猫。
很小的一只,体型消瘦精简,爪子不是很大。
带回来那天,绫辻行人很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着小黑猫的後颈皮,硬是在小猫无辜的嗷嗷叫的情况下拎上了山。本来千间幕还以为他至少会提一下他要养宠物这件事再一起给猫买点东西,没想到他直接拎着小猫去了浴室,打了一盆温水,一身冷气加嫌弃的给小猫洗澡。
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心情挺复杂的就。
金发的18岁少年捏着小猫的後颈,表情冷的像是要当场把猫淹死,手法却温柔的吓人,而且非常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就给猫洗好包上毛巾,猫甚至没来得及应激就结束了。
和他平日里能不干活就不干活的懒散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更离谱的是他把猫裹成一团寿司後放在桌面,那戴着黑色手套平日很涩气也很冰冷的手仿佛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猫条。
他那平时破解机关的灵巧的手这种时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在小猫嗷嗷叫之前以极快的速度撕开开口,直接放到小猫嘴边,小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吃上了。
一套手段行云流水,比宠物店的员工还要专业。
千间幕张了张嘴,想说什麽,但想了想,觉得可能要挨骂,默默的退了出去,找人跑腿买了一套小猫的生活用品。
神社没有那种没有噪声的吹风机,绫辻行人打开了电暖炉,在电暖炉旁边用毛巾粗暴的搓猫猫头,对于这种一点都跟温柔沾不上边的手法,猫猫非常享受,甚至开始打起了呼噜。
等皮毛八成干的时候,猫已经睡着了,睡的特别香。绫辻行人把猫拎起来,放到千间幕面前的桌子上。
猫朦朦胧胧的睁了睁眼,感觉桌子硬硬的,就要往绫辻行人的位置跑。绫辻行人把猫往千间幕的位置推了推,可能是觉得千间幕怀里也不错,小黑猫往千间幕怀里一扎,倒插葱似的睡了。
突然被猫眷顾的千间幕茫然的看着绫辻行人。
“养在你这。”绫辻行人把有些湿了的袖子挽起,露出苍白劲瘦的手臂,抽出细长的烟管,吐出一口白烟。
“我以为你会拿去养。”
绫辻行人嫌弃的皱眉:
“会咬伤人偶,而且掉毛,我不要。”
你照顾它的熟练度和体贴感可不是这麽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