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
这姻亲俩人吵得不可开交,一旁的乡亲们终於明白过来:「好啊,你们俩倒是算计的明明白白!回头你们占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人家含着怨也得保你们,那我们这些人怎麽办?合着你们是把我们当苦力,然後完事推我们出去给官家祭刀!缺了大德啊!」
见自己的谋算败露,张武索性撕了脸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好处你们又不是没拿,你们也算不得什麽乾净人!」
「行了,咱们在这吵也没用!」有人提了刀阴着脸道,「既然现在只有找到那小娘们儿这一条活路,那就各凭本事,看谁能够找到她!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还不想在这没了命!」
一群人也反应过来,随後纷纷提了兵器四下开始搜索。
龚海松开抓着张武的手,忿恨一声转身离开,张武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也顺着之前还未寻过的方向而去。
半晌後,角落处的粗壮树干後慢慢探出一道身影,江澜音握着两片芭蕉叶秀眉紧蹙。
她看了看众人搜索的方向,悄悄往另一头的河沿摸去。
*
傅棠猛然从昏睡中惊醒,按着心悸之处呛咳不已。
他条件反射地抬手摸向自己的面纱,见它不曾摘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粗壮盘结的树根粘着结实的厚土凝於头顶,四周土壤堆积,天然围成了一个避风的深洞。
傅棠怔愣地看着这一方避难之所,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遇到了江澜音,他试探出声道:「江姑娘?」
无人回应。
傅棠拢眉回忆,强撑着地面想要起身。身上遮盖的狐裘滑落,他呆愣地看了片刻,匆忙起身焦急道:「江姑娘!」
「别喊!待会把人喊来了,咱两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江澜音捧着水急忙奔了过来,清水晃荡,她赶紧稳住手,用手肘拱了拱站在洞外的傅棠道:「那些人还在附近搜查,赶紧进去!」
傅棠盯着江澜音,顺从地退回到洞穴中,江澜音将叶中裹来的清水递於他道:「没有热水,你凑合喝点吧。记得放嘴里温会再咽。。。。。。算了,凉就凉吧,就你现在的状态,降温要紧。」
傅棠捧着水一直在打量江澜音,忙着往洞口堆草遮掩的江澜音回头低斥道:「看什麽,喝啊!待会再晕了,我可扛不了你一起逃命!」
从未见过江澜音横眉厉色的一面,傅棠被训得发懵,顺从地就着叶子喝了两口,一直热烫的肠胃顿时清凉了不少。
「少喝点,解解乾渴就行。剩下的水,你自己撕块布,给自己擦擦身降温。」
傅棠看着江澜音许久没有动作,片刻後烧得迟缓的他,终於有了反应:「你先喝点吧。」
「不用,我去河边打水时已经喝过了。」江澜音将洞口掩藏好,转回身走到傅棠对面坐好道,「你这病怎麽回事,你昏过去前说什麽传染,面纱不能摘,什麽意思?」
见傅棠依旧没什麽反应,江澜音怀疑他是不是高热烧傻了,探手准备试下温度,傅棠却倏然反应剧烈,仰身远离道:「别靠近!」
江澜音的动作一顿,片刻後轻笑一声道:「是我多事。」随後收了手坐回原处,不再多话。
傅棠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引人误会,盯向对面的江澜音小心翼翼道:「不是。。。。。。我并非有意躲闪,只是疫病刚愈,後续情况尚不明确,我怕传染於你。」
「你感染了疫病?」江澜音不禁蹙了眉头。
前世南乡疫病兴起,最後也是傅棠前去处理。但她记得那次疫情,傅棠处理的十分漂亮,也因此得了陛下嘉奖,他便是借了那次功劳,向陛下求取了赐婚。
当时她并没有听到傅棠染病的消息,而且南乡的疫情,在年前便已稳住。
她与季知逸成婚,是她自行改了命运。南乡的情况如今也有了变,莫非今世与前尘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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