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暹於升亲自来通知用膳,阿泽敲门半晌不见回应,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暹於升有些担忧:「仙姑今日耗费许多精力,会不会是身子太虚弱?」
阿泽一听,顾不得细思,急忙推门进去,却愣住了。
房间空无一人,师父呢?!
***
阿泽站在厢房外,面朝大门。静立的姿态宛若一座石雕,望眼欲穿盼她回。
以往在道观,师父若出门久一些,都会带上他。倘若匆匆出门,也会告知去向。
此次她行色匆忙地离开,却一句话也没说。
不知不觉,残阳在阿泽眼中落尽最後一缕霞晖。直到月上西头,寥寥星光复隐又现。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
初冬的夜里格外冷,呼吸之间吐雾喷烟。风一吹,脸上便如针扎一样。寒风狡猾,钻洞觅缝,直往脖子袖口里灌。纵然阿泽体质偏热,也架不住外头彻骨的寒风。
可他两脚似钉在地上,即便冻得手凉脚麻,也不想回屋。只因心中忧虑,坐卧不安。
师父今日离开时脸色凝重,分明有心事。她不愿说,他从不多问。此时却想知道,请神後她脸色大变,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他不敢贸然出去寻人,只能原地等待。
期间,暹於升来了三次。最後一次出现在大门口时,阿泽忍不住喊道:「冬夜易染风寒,小殿下还是待在屋里头吧!师父办完事就会回来。」
他心里本就焦急,见暹於升似乎很关心师父,语气不由冷硬许多。
如他所盼,暹於升离开不多会儿,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月色朦胧的半空。
阿泽远远眺望那正御剑飞来的熟悉身影,见她落至前方,他禁锢的双脚蓦然往前大迈,朝她疾步走去。
「师父!」
不过几个时辰未见,他却觉阔别了数日那般久。才知心中甚是恐惧,惧怕她不告而别。
妙心只是漠然将他看了眼,一副急匆匆不愿多言的样子,径直走向厢房。
阿泽愣了愣,她方才经过时,身上似乎飘过酒香?
第十六章阿泽低头轻巧地贴上她的唇。……
「哎哟!」
听闻一声痛呼,阿泽回神望去,就见妙心被门槛儿绊了脚,摔在地上,正扶着门框爬起来。
阿泽奔过去时,妙心摇摇晃晃站起身,不料两脚踩在了衣袍上,惊呼着又要往前栽去。
阿泽眼疾手快扶住她手臂,却止不住她倒地的趋势,两人一同跌在地上。阿泽下意识将她护在怀里,嘭地一声,他後背着地,妙心则稳稳地趴在他身前。
阿泽顾不得背上的痛感,连忙将她推开些,问道:「师父可有摔疼?」
妙心两手撑在他身上,迟钝地反应了会儿,也问:「你摔疼了吗?」
阿泽摇摇头,见她面上并无痛色,才放下心来。
如此近距离,她身上的酒香扑面而来。阿泽就着月光将她端量——这嫣红的脸颊,滴血般的红唇,果真喝酒了?
「师父喝酒了?」他问道。
「嗯。」妙心道:「为师出去办点事,饮了几杯。」
她滚热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味喷洒而来,他眉头蹙起,这何止是几杯?
师父鲜少饮酒,也就在他每年生辰时小酌几杯。何曾像今日这般,就似在酒坛子里泡了几个时辰。
妙心攀着他的肩膀,想爬起身,却因酒劲上来而腿脚虚软,复跌回他身上。
她气喘吁吁地坐在阿泽腰上,心中嘀咕:哪个说酒可消愁,这愁没消,力气倒是消光了。
她白日因姑姑的事心境不佳,遂出门去附近的山上吹了半日冷风。等到夜幕来临,恐阿泽忧心,便匆忙赶回王宫。
飞过宫门上方,不期看见那位给暹於升端茶的婢女秋梨趁夜黑悄悄溜出宫。惊奇的是,宫门侧门的护卫竟也不盘问,直接放她离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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